第九章 无奈(1 / 2)

天风再起 天风黑月 7166 字 2019-11-08

 “不重要?”艾莉丝轻轻的反问了一声,似是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二伯要找的,是那面‘十方青龙牌’吧!”

“你都知道了!”奎威利男爵一时间笑容尽敛,很是有些惊讶。

“十方青龙牌”是卡笛家族历代家主的最高信物,也是正统的家主继承人登上高位的唯一凭证,在新任家主的登位仪式上,这是必须要取出交与家族高层查验的。不过由于象征性大于实际意义,故而在平时很少有人会想起这块牌子。

奎威利男爵心中暗暗咒骂,这三天来他的人几乎翻遍了公爵俯的上上下下可就是连这块牌子的影儿都不见,这才想起来这儿看看的。原本以为自己这个少言寡语的侄女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量她也不会知道这块牌上的蹊跷,如果真的在她这儿,那想法子骗过来就可以了,不过依现在看来,这艾莉丝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愚笨可欺啊。

“二伯以为侄女眼睛看不见了,就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吗?”艾莉丝下意识的呼了一口气,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不满的意味。

“哎呀!都是二伯不好!都是二伯不好!我也是怕侄女你烦心嘛!没想到倒让你误会了……”

“侄女你当真知道那牌子在何处?”奎威利男爵迫不及待的将话题绕了回来,看来他真的是非常在意这块能让他这个“代家主”摆脱那个让他心烦的“代”字的宝物。

艾莉丝默默的怔了一会儿,感觉着胸口那块从小便从不离身的温玉牌所发出的熟悉的温意,心中很是有些不舍:难道真的要把它交给二伯吗?

脑海中不由的又想起了死的不明不白的娜莎和暴病而死的父亲。不知怎么的,艾莉丝说出了一个令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吃惊的要求。

“不错!我知道牌子在哪儿!不过二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无论什么条件二伯都会帮你办到的!怎么?是不是艾莉丝你想要买什么东西啊?多少钱?只管说!”奎威利男爵的眼睛里简直要放出光来,神情兴奋的盯着自己侄女的嘴。

“我要帝都最好的医生来为父亲验尸!他不能就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

“不行!”几乎是同时,奎威利男爵大声的喊了出来。

也许是发现自己太激动了,男爵急忙解释道:“这个……死者为大啊!大哥都已经去了,我们怎么能再去折腾他的遗体呢?”

“连我父亲的死因都不知道就放在一旁,那不是更加的对死者不敬吗?”艾莉丝再没有妥协,毫不松口的争道。

“哪里是不明不白啊!二皇子派来的御医不是说了吗?是患急病而死……”男爵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眸光。

“急病?”艾莉丝一反平时的温柔恬静,言词犀利的冷笑道:“那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我父亲好好的身体会忽然得了急病?为什么!我一定要弄清楚!”

奎威利男爵惊讶的发现,原来自己这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侄女禁有着如此外柔内刚的倔强脾气,看来自己真的是小看她了。

“这个嘛……我们再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奎威力男爵面容僵硬的打了几个哈哈,伸手抹了抹额角上渗出的汗珠。

眼见艾莉丝似乎又待说什么,奎威力男爵急忙站起身,高声道:“啊呀!你看都这么迟了!我都快忘了今日还有个重要的客人要见,误时了!误时了!”

边说边神色匆忙的向外走去,回头道:“侄女啊!你二伯有事先走一步,过几日再来看你……”说罢,也不等艾莉丝答话,就这么急急忙忙的行出了院子。

“该死的!还真是难缠……”奎威力男爵一脸阴沉的穿过庭院中的长廊,指节间不时的暴出啪啪的响声,哪还有一点方才的亲和笑意。

“亲爱的……事情怎么样了?”正在男爵心烦不已的时候,一只白腻的手臂从一旁伸了过来,搭上了他的肩头。

“噢……是索菲亚啊!”男爵回头一看,面色微微缓和。

“怎么!那东西不在她那儿吗?”索菲亚神色妖媚的抱住了男爵的臂膀,有意无意的用丰满的胸脯轻擦着。

“不!肯定在她那儿!”奎威力男爵邪邪一笑,一把握住了自己嫂子的**。

“啊~”全身倏的一软,索菲亚顺势将整个身子都靠进了男爵的怀中。

“她答应应把玉牌交给我了!”

“那是好事啊!那……我们不就成功了吗?”索菲亚惊喜的晃着奎威力的手臂。

“哪有那么简单,她还有一个要求……”

“一个废人还能有什么要求!无非又是买些小玩艺儿罢了……你答应她啊!”索菲亚很不以为然的翘了翘嘴唇。

“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她的要求是……给那死东西验尸!”

“啊!那你没答应她吧!”

“我怎么会答应呢!那不全穿梆了嘛!”

索菲亚闻言拍了拍胸口,似是松了口气。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道:“你说……她会不会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奎威力男爵一口否定了女人的猜测:“我们做的这么秘密,所有的医生也都是二皇子的人,她不可能知道任何事情!至多是有些怀疑。”

“那看来……我们都还小看她了。”索菲亚的脸上闪过一抹狠毒:“我们要不要……就像那个娜莎那样……”

“不行!这样会引人怀疑的!”

“那怎么办!你答应要让我坐上主母的位置的,不是要反悔吧!”

“怎么会呢,宝贝儿!”奎威力男爵低头凑到女人耳旁:“我明天先派几个贴身女侍过去,看看能不能偷偷的把那东西……”

***

艾莉丝依旧静静的坐在那儿,就像往常那样,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手中那微微颤抖着的杯子出卖了她那激烈的心理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