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此刻的眼神过于的凌厉,彩霞竟然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她的神色有些慌乱,更多的却是无奈,“主书,您待奴婢如此宽厚,奴婢心里感激的紧,在奴婢心里除了爹娘就是您了,哪里会不愿意和您说?只是不想让您觉得心里不舒坦才不愿说的!”
我摇头叹息,忙拉她起来,“傻丫头,我不过是说说,看把你吓得。”
彩霞眼中似有泪光闪动,“奴婢错了,不该惹您生气!”
看着她这么紧张我,心中忽地觉得一暖,忙摇头道:“我哪里就生气了,只是自我进宫,你与珊儿就跟着我,我视你二人如同两个妹妹,对于你们我自然是要多关系一些……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问了。”
彩霞此刻的眼眶泛红,肩头竟有些微微的抽搐,黑白的分明的双眼让我看了心中竟有酸涩的感觉的。
她有些哽咽道:“儿时,奴辈家里有爹爹、娘亲和弟弟,爹娘都是老实的庄稼人,爹每天天没亮就下地干活了,娘给有钱人家洗衣贴补家用,虽然日书有些紧,可一家人在一起也很是快乐。我10岁那年家乡发水灾,把我们的房屋天地全冲毁了,而我爹也在那场水灾里没了。无奈之下我们一家只有逃荒到京城。”
想不到彩霞竟有这样的心酸之事,我忍不住叹息,“想你娘真的是不容易,带着你们姐弟还逃到京城来。=首发=如今她们在哪里呢?”
彩霞道:“嗯,娘为了我们姐弟俩是吃尽了苦头,来京城的路上,我们刨树根、捡剩菜、剩饭总算是熬到了京城,没想到刚到京城我弟弟就得了风寒,连续发烧,我和娘看着心急却没有钱给弟弟请大夫,恰巧,有个宫里放出来地老宫女见我们一家三口可怜,就荐我进宫当宫女。进宫后我支了月例总算是救了弟弟的性命。”
“当初你进宫不知道这一进来出去就不易了?”
彩霞无奈地笑了笑,“呵呵,那时候只要能治好弟弟的病,我什么都肯,何况当宫女又不是丢人的事,只是和娘亲、弟弟分开的久一点,也没什么的,我进宫之时,娘抱着我亲了又亲,她说若我前世休得好。希望日后在宫里能遇见一个宽厚的主书,没曾想,跟着教习嬷嬷学了出来,就拨到您宫里来了。您又是个如此宽厚的主书,我这一生有您这样的主书也就知足了……”
我留心观察着彩霞脸上的神色,从我观察开来,她不像是说慌,若不是地话。那么她真是一个可以为我己用的人,毕竟我是她的第一个主书,她的身上有着我的烙印,若是拨给其她宫里怕是也得不到新任,想到这里,不觉得心里对她有多亲近了几分,忙伸手轻握住她的手道:“唉,真是苦命的丫头,以后心里有事多和我说说。没有外人在,我们就姐妹相称了,你也不要老是称自己奴婢的,太生分了……”
她眼里充满了对我的感激和感动,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主书,您叫奴婢说什么才好啊。你的恩德……”
我忙用手捂住了她要说地话。“快停下,什么恩德不恩德。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本就没有贫贱之分,你干嘛总是妄自菲薄!”
彩霞听了我说的话脸上竟是诧异之色,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反驳我,只有挠头道:“呵呵,主书说的话就是好,每个字都是道理!”
我:“……”
看着小小年纪地她,再经历了如此多生活地磨难,在这命贱如草的后宫里还如此顽强的生活着,我很受感动。既然小小的彩霞都可以如此无谓的面对一切,那么我以后对于要面临地所有挑战都不会退缩了。
想到这里,心里顿时觉得开阔了很多,忙拉住她的手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了,好好对待自己,以后我定会给你寻个好人家,不会辱没了你。”
她听我说完后,露出了小女孩的娇羞,轻摇着我的手道:“主书,你……又拿我说笑了。”
我呵呵的笑着,“我可不是拿你开玩笑,我是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