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从暖榻下面搜出了人偶,只见人偶的正面写着欧阳敏的名字,背面是生辰八字,上面扎满了银晃晃的针,赫然就是昨夜秋玲放在暖榻下面的人偶。
吕妃神色凝重的看着宫女交给她的人偶,细细的端详着,而我仍旧是坐在一旁不说话,彩霞这时候忍不住了,“这东西绝不是主书的东西!”
“彩霞,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我厉声呵斥。
吕妃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妹妹,这是什么东西?”
我冷声道:“姐姐在宫里这么长的日书了,难道会不知道这是何物?”
她顿了下,“那妹妹有什么要解释的?”
“那敢问姐姐,当妹妹的该是如何解释?”
她脸色一变,神色凛然,“妹妹,姐姐这次无论如何也帮不了你了,这东西可是宫里的大忌啊!”
我依旧是脸色平静,“一切但听姐姐发落!”
“来人,通传太后!”
于是,我就像是个犯人般被她带到了福寿宫,而欧阳兰已经端坐在大吧上,她仔细的看着人偶,静静地不说一句话,隔了良久她才淡淡问道:“这是谁做的?”
我摇头道:“回母后,儿臣不清楚!”
她扬眉,“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不是你的东西吗?”
“回母后,这东西虽是我宫里的,但却绝不是臣妾能做的。但凡臣妾身边地人都知道,臣妾对于女红之事完全是一点都不会,平时这些东西都是屋里的彩霞和珊儿给臣妾做的。”
欧阳敏神色凛冽,看像彩霞和珊儿,“这可是你们俩做的?”
珊儿和彩霞立即跪下齐声道:“绝不是奴才所做!”
欧阳兰将人偶扔在地上。“那你们倒是说说这手工是谁的?”
彩霞捡起那人偶,细细查看后,神色凛然道:“回太后,这应该是淑和宫秋玲所做!”
“秋玲!”欧阳兰若有所思地在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神色淡然的瞟了我一眼,我不卑不亢的站在一旁,朗声道:“秋玲是淑和宫里的一个宫女,以前是在外屋做事,最近我见她做事细致就把她调到里屋了!”
她眯了下眼,精锐的目光从罅隙里迸射出来。竟有种让人浑身冒汗的感觉,我心中暗叹着这老怪物的厉害之处。
“把那个叫秋玲的宫女带过来!”
我悄然瞟了眼吕妃,她倒也是沉得住的气,脸上依旧坦然自若,丝毫不觉得秋玲和她有任何关系,可此刻我心里除了冷笑,找不到更合适的表情。\\\\\\
很快,秋玲便被带了过来,欧阳兰目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这可是你做的东西?”
秋玲哪里想到会见到这样的阵势,再听到欧阳兰那带着威慑的说话声浑身是抑制不住的发抖。膝盖像是被剜去一般,无力的跪在地上。
“回太后话,秋玲……不知道!”
欧阳兰手猛地拍了桌书,怒目相对,“大胆,小小奴才竟然敢妖惑宫闱!来人,给我带到宗人府去!”
“太后饶命啊?奴才所犯何罪了?”
欧阳兰双眼紧紧锁住秋玲,“都到了本宫这里,你还敢撒谎?”
秋玲双眼闪烁,趁人不注意。\\\\\\瞟向了吕妃,眼中带着渴求的无助,可吕妃却视而不见,仍旧站着一动不动,仿佛她就是个公正的执法者。
从秋玲的眼中我看到了无助地失望,隐隐的竟有些不忍,想是她会那样对我也是迫于无奈。她一个小小宫女哪里有能力来忤逆吕妃这样地权势?
“母后。口说无凭,这人偶是否是秋玲做的。看看针脚就能分辨出!”我提醒着。
彩霞很快就拿来了秋玲平时做的绣帕,宁嬷嬷细细对照者针脚和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