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想见到你,便想到我跟杨官是如何的恩爱,如何的缠绵……因为幸福的背后,是撕裂般的疼痛。
我无法剥开自己的伤口,也无法让它痊愈,所以,我只好选择逃避。只好对你的情谊,装作全然不知,也许,这一切都是我多想了,也许,你并没有对我有过非分之想……
夜微凉,我眼角擒着泪,不觉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大晌午了。
我刚刚有些响动,香芹和香茹就进来了。
香芹伺候我穿衣服。香茹一边给我拧毛巾一边絮絮说道:“姑娘,候爷已经进宫了,他说今日本想带你去游玩,怎知你昨夜宿罪未醒,候爷来看过一次。说是不让我们打搅你,你什么醒,便什么时候起身……”
等她说了差不多,我才问道:“候爷可交代了什么时候回府?”
香茹道:“这可不定,候爷进宫,最早也得晚膳期间才能回来了。”她见我蹙眉微思量,以为我不高兴,便道:“候爷说明日等姑娘身子舒坦了。再出去也是一样。今日就算去的了也不能去了,候爷说姑娘身子弱,吹不起风……”
我听着香茹絮絮说着,手里接过她递上地热毛巾敷过脸,又去敷眼睛。起身时看到枕头那片湿润,纵然不记得醉酒时的事,我也知道我必定是哭了,而且哭的很厉害。
香芹和香茹伺候我梳洗,香芹还是一如既往的给我梳头,香茹那丫头便给我涂脂抹粉。本开始还好好的,怎知她愈抹愈多,我忍不住叹道:“香茹,你要我把地脸刷成面谱吗?”
香茹停下手里的动作。“啊?”了一声,随即又子铜镜中看我的样子,确实有点不象话,她局促的吐吐舌头,“嘿嘿”笑道:“奴婢是想把姑娘打扮的漂亮些。”
我道:“这是为何?”
香茹边拿丝帕给我擦拭着多余的脂粉,边愤愤的道:“候爷的宠爱,都让灵素夫人一人夺了去,如今姑娘你来了。自然要跟她争斗了……”
我轻“噗”一声,笑道:“你这丫头,倒拿我开起玩笑来了。”
“这怎地是开玩笑?我说的可都是真的。”香茹满是理所当然,说:“候爷也不知道被她下了什么迷药,偏偏就往她一人房里钻……”
“你这丫头,说这话也不知害臊。”
香茹被我这样一说。才有些不好意思。我又笑道:“莫非。你喜欢候爷?”她不答话,我作势拉着她的手。道:“我与候爷还有几分交情,不如我跟他说说,让他收了你?”
香茹更是窘迫,又羞又急的跺着脚,道:“姑娘好没正经……”
我奇道:“我这怎叫没正经了?我是好心了了你心愿,待到候爷不再看我面子时,你求我都没用了。”
“确实,候爷对姑娘,自是不一样的。”香茹好似忽然想到好主意样子,道:“要说能跟灵素夫人争宠的,这天下只怕独独姑娘你一人了……”我正准备“噗”笑一声,门口却忽然想起了冷冷的声音:“这屋子里的丫头真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背着主子讨论起主子来了。”
我们三人都集中于香茹的话语,一时有人进来也未觉。我回过头,只见灵素被丫鬟族拥着,已经款款走了进来。也不知道我们适才地话,被她听去了多少。
香茹和香芹立刻走过去给她行礼,吓的瑟瑟发抖。
我悠闲的细细擦掉过红的胭脂才起身,道:“我刚刚起身,灵素夫人便赶来了,真真是巧啊。”
她也不说话,在我房内地主位坐下,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可不是巧吗?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派人监视你呢。”她笑说:“我也是听候爷说姑娘身子不好,昨夜又喝多了酒,是以过来瞧瞧。”
她左右瞧了一圈,继而淡默的笑道:“这屋子原来还是以前那样,候爷时时的关着不让人进来,我倒以为有什么稀罕宝贝。”
我对她挑戏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她这是在吃味吗?
她见我瞧着她不说话,自顾又接道:“也不是我多嘴,女人家,还是少喝酒的好。那东西,对脸不好,容易老。”
她话间有意无意的摸着自己地脸颊,又看向我的伤疤,我纵然再好脾气,此刻亦忍不住她的讽刺。我压抑着怒火,也学她那样笑说:“灵素夫人莫非闲的很,莫非要来找我生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