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儿静静地躺在床上，睁大双眼，却什么也看不到。

皇上转过身来，仔细地看着洛儿，还是那张出尘脱俗的脸，额头多了一道瘀红，这就是他们说的妖红吧，看来朕的小小在外面受苦了，不过小小的眼神不一样了，现在很空洞，但是他仍记得昨晚她回头看到自己的时候，眼里惊讶、怨恨转瞬即逝之后，又恢复了冷清淡泊，她还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小小，你还是回来了。我等得好辛苦！”他用我，而没用朕；他叫她小小，而不是洛儿。

“明辉这些年好吗？”洛儿终于将目光移到了皇上的脸上，看着他明显消瘦的脸，眼睛还是像以前那样熠熠生辉，但是却有着她看不懂的东西，六年了，这个皇上恐怕再也不是以前的皇上了，没有了碍眼的乌云，他毫无顾忌地大放他的光彩，是不是他的心也随着变了呢？

皇上一听明辉这个名字，脸色一沉却瞬间恢复笑容，快的连洛儿差点就捕捉不到。“小小，明辉不是已经死了吗？六年前，死在你的手里了。”皇上这话说得平淡极了，仿佛在谈论天气一样，但是又有几个皇上能这样毫无顾忌地说自己已经死了？洛儿知道他在怨她，或许是恨她。

“小小不也死了吗？”洛儿漫不经心地说，动了下身子，她很不习惯皇上躺在她旁边却俯视她，离得太近让她不好隐藏。

“是啊，他们都死了啊！你说他们这样是殉情吗？”皇上不给洛儿丝毫躲避的机会，洛儿动了一下他便紧紧地贴上去搂住她，两只眼睛牢牢地盯着洛儿的脸，不放过一丝变化。

洛儿一听着实震惊，殉情？笑道：“皇上说笑，如果能这么简单，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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