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真早就料到了这一幕,自己在阿育迦身上下了如此血本,等的就是现在这一刻。
阿育迦远远的看到在石头上盘坐的霍元真,立刻一溜小跑的跑了过来,来到了霍元真的面前对其道:“师父!”
霍元真一摆手:“不要叫师父,贫僧并不是你的师父。”
阿育迦急切的道:“大师,昨天阿育迦得到你的点化,在王宫盘坐一夜,已经明了很多事情了,更是知道我的罪孽深重,阿育迦知道,大师你是在教导我,既然阿育迦受了你的教导之恩,您自然就是我的师父。”
本来阿育迦以为霍元真只是端一端架子,肯定会收自己为徒的,因为他听说了,这个一戒走的时候就jiāo代了,自己醒来后,肯定会决定去东土,那个时候他就认为,这个神奇的盛唐大师有收自己为徒之意。
不料霍元真却坚决的道:“殿下,请听贫僧一言,你可以剃头,但是贫僧不会给你剃度,你可以去取经,但是不代表贫僧要收你为徒,这取经和收徒弟,完全是两码事。”
阿育迦楞了,他没想到霍元真真的会拒绝,急忙道:“大师,可是阿育迦是真心想出家做和尚的,昨天得到你的教诲,阿育迦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有极乐世界,真的有佛祖菩萨罗汉,您的大乘教法,也一定是无上的佛学宝典,弟子愿意长途跋涉前往盛唐,将经书带回天竺来,但是在此之前,还请大师收下我,我将经书带回来之后,愿意亲自前往盛唐,到您的座下听法。”
霍元真心里暗自嘀咕,你去我座下听法,我自己这个方丈能干多久还不知道呢。
当然话不能这么说,霍元真肯定是不会收阿育迦为徒的,因为阿育迦还有更大的用场。
经书取回来之后,还需要人来推广传播。
谁会是这个最佳的传播者呢?
真正传法最有力度的人,并不是和尚僧侣,而是阿育迦本人。
只有身为国王的阿育迦大力推崇佛教,大力弘扬佛学,佛学才能真正的在天竺再次发扬光大,真正的成为国教。
和这一切的重要xìng相比,阿育迦本人是不是成为佛教徒,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为了推广佛教,弘扬佛法,霍元真是要让阿育迦做国王,但是取经也需要他,只有他自己千辛万苦取回来的真经,他才能加倍珍惜,才能卖力传播。
可是阿育迦现在还不了解,他以为一戒还在考验自己,就干脆跪在地上,颇有霍元真不答应他就不起来的架势。
看着眼前的阿育迦,霍元真无奈的叹息一声:“殿下这又是何苦,罢了,既然你对我佛mén向往,贫僧也不能完全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你就暂时在我少林mén下,做一个俗家弟子吧。”
听到是俗家弟子,阿育迦有些不满足的道:“师父,可是我都已经剃头了。”
“剃头怕什么?又不是只有和尚才能剃头,我们少室山下有一个卖ròu的,五岁起就是光头,难道贫僧还要叫他师父不成!”
被霍元真训斥了几句,阿育迦不敢出声了,如今霍元真的形象已经被神话了,尤其在他的心里,没有人能比霍元真更加让他感觉到敬畏了。
就这么拍板儿了,天竺国的王子殿下,阿育迦,今日起,正式成为盛唐河南省嵩山少林寺的俗家弟子,立刻启程,前往盛唐求取真经。
娑罗王和王后都流着泪来送自己的儿子。
阿育迦虽然厉害,但是以前他都是带着大军的,现在居然要一个人前往十万八千里之外的盛唐了,叫他们这父母如何能放心。
娑罗王颤抖的着手拉着阿育迦:“儿啊!早去早回呀。”
“放心吧父王,孩儿取到了经书之后,肯定立刻就回来的。”
颤颤巍巍的抓起一把土,放到了阿育迦的手心:“儿啊,千万记得,你是天竺人,这一路之上,肯定是要路过许多国家的,宁恋故乡一捻土,莫恋他国万两金啊!”
阿育迦接过这一把尘土,看了一眼随手扔到了地上:“父王,孩儿记下了,不过这土就不带着了。”
后面又有人牵来了一匹白马,把马缰递到了阿育迦手里。
这白马是阿育迦比较喜欢的,此去盛唐,还要用它做脚力。
本来娑罗王给阿育迦准备了许多的黄金白银,明珠宝石,让其带着路上使用,不过都被阿育迦拒绝了。
拿出霍元真给的紫金钵盂敲了敲:“这个东西是师父给的,我一路上吃饭就都指望他了,那些黄白之物,不带也罢。”
霍元真在旁边微微点头,阿育迦还是好样的,就冲这点,自己也不会让其在东游的路上吃太多的苦,肯定会照顾于他的。
可是自己想照顾也是不容易,毕竟不可能一路跟随,若是现在就有适当的人能保护他就好了。
阿育迦终于上路了,可是霍元真并没有动身立刻返回盛唐,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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