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初生犊牛不畏虎,那我就替你老子月魔斩飞横月教训你。”
铿
一道剑光闪过,众人只觉得眼睛中闪过一抹两亮色,把世界都抹成了白色。但世界恢复原来的样子的时候,地上多了一滩鲜血,一条手臂在地上滚落在地上。一条野狗跑过来,叼走了断臂,却无人敢追下来。
楚逸风心里直惊叹,这是剑道,纯正的剑道。枫无涯的剑已经很强了,但此人的剑,当真是剑走极端,无声无势,却胜在一个‘快’字。
一息之间便一剑斩落飞羽城少城主的手臂,神态自若,宛若风吹花落,古井无波。此人内心修炼境界,绝对到达了至高境界,当真可怕,绝对是和枫无涯一样可怕的人。
不过那小孩被斩下手臂之后,除了脸色大变,极为痛苦,一双泛透着妖异血光的双眼,对着斩他手臂的人洞射出仇恨的火焰之外,并没有其他太大变化,他身后的属下都要挺刀杀上来,却被他拦下了。不得不说,此子年龄这么小,忍耐力何其强大。与之先前火爆的情况截然相反,这让楚逸风大大震惊。那仇恨的光芒,像冰封一样,使得楚逸风都感觉到一丝寒冷。
“回府,召集飞羽卫队!”单臂的飞羽少城主,咬牙吐出一句,便带着人走了。
“兄弟,够锋芒,够锐利。恐怕这一路走向天鹏圣皇城,便是血流满地,尸骨累累了。”楚逸风也丝毫不惧,他现在身上带着天鹏圣皇令,早已是不争的事实。赤玉霄所在的赤龙王朝,绝对早已下达了对他的生死通缉令。看来只有一路杀下去,多多抢夺妖丹或者妖修的内丹,才能走下去。
在这疯狂黑暗的妖岛上,投靠任何一方势力,都是没有出路的。出路,永远都是在鲜血中燃烧起来的。
“我曾是天策府第一上将,云翼游。现在早已脱离天策府了。天策府和刺客盟,是妖岛上两大派系的杀手组织。现在两大组织的人都在杀我,当年就是我一剑刺杀了天鹏老王,才得以使得赤龙王朝在半月之间,攻破了天鹏城,尽灭了天鹏王朝。我是妖岛第一要犯,没想到你也是,说说你的故事吧!”
云翼游楚逸风二人又回来坐下,小酌几杯,酒楼里面的人都走光了。
“我只想说一句:如果我发现你在编故事骗我,我会教你这一辈子,都拿不起剑!”楚逸风是不会这么轻易相信别人的,虽然二人脸上和颜悦色的饮酒,但话语中锋芒毕露。
“是么?天下之大,是男儿,就应当提剑纵横千里去,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且不管他荣华富贵三千,我只要逍遥二字。大鹏扶云去,一游九万里。”云翼游脸上不仅没有丝毫怒意,反而大口咕哝咕哝的饮下酒来。
“你不问生死,你只问逍遥。奈何这方天地,风云幽暗,何来逍遥之谈?提剑纵酒,醉马狂沙,驰骋疆场,吟风弄月,不过都是在刀尖上行走罢了!就此别过,希望下次碰见,咱们有机会好好饮一番,今天,怕是有麻烦了。”楚逸风站起来走出去,外面果然是一大队伍而来,包围了小酒楼。劲弩烈马,杀气腾腾。各大妖修,神力澎湃,杀气澎湃扑压过来。
这是飞羽城的百骑飞羽队,人人都是军中悍将,妖中高手。体内一颗颗内丹,传递出熊熊澎湃的力量。把小酒楼包围成铁桶般,滴水不漏,如城墙般的威压倾塌在楚逸风身上来,一百名妖修高手,甚至还有武尊级别的强者,倾注神力压迫下来,普通人早就精神崩溃。但楚逸风绝非凡人,他眉心银光闪烁,通体闪烁着淡淡的金辉,双手背负,眸光横扫下来,和飞羽城主魔月斩飞横月对视着。
飞横月一身红色软甲,身形不高,相貌平常,沉稳无比。
“来这里,我不想杀人,我也不想我的人被杀。犬子被你云翼游斩下一手臂,是他年少无知,我还要感谢你替我教训。所以,我不会对你动手,因为,要杀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飞横月犯不着来争这个风头,我也没本事杀了你云翼游。第二点,关于楚逸风的,我身为孔雀王朝的一方城主,如果在大街上看见通缉犯而不有所行动,自然以后难免会受人把柄,我也不好过。我可以把你押进大牢,至于来自孔雀王使者的事,就与我无关了。即便是天策府白骨神君来了,我相信也拦不住你。”
飞横月一扬手,百骑飞羽队自动散开,为他们散开一条路。
“好,千里飞羽山,明月袖中来。我云翼游,好酒等着你来,楚兄,莫叫我失望了!”云翼游大步而下,白衣飘飘而走,气势豪迈,任你是一方城主,十方霸主,他都丝毫不惧。
他敢留下在飞羽山等候楚逸风的话,那自然是有独战天下的英雄豪杰之气。以楚逸风的秉性,自然要赴约。
“即便是那尸山白骨,血海荡荡,我楚逸风,定然踏月而来,讨几倍美酒!”
楚逸风随着飞横月而去,他知道,飞横月是聪明人。现在他还没有摸清楚云翼游和自己的关系,不会凭着他飞羽城的力量来抢夺这天鹏圣皇令的。这天鹏圣皇令,说白了,只有孔雀王朝和赤龙王朝才能留得住,其他人拿过去,无疑是怀璧有罪,徒劳招来杀生灭门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