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风带着龙雀战刃,带着胭脂雪,随着一辆冲锋小战舰而前去了。茫茫的大运河,已经是晨曦时候了,秋天的水面之上,微微的清冷,但迷迷蒙蒙的大雾异常浓郁,根本看不见远处的情况。所以,楚逸风才决定亲自去探测。
“前面有一个大山,叫做天门峡谷,紧接着便是九龙险滩,曾经挖开这个大运河的时候,也只是沟通了各地的沟渠,没有细细想过,会有东海舰队这样庞大的舰队开赴南方用兵。如果我们从海域开赴下去,很有可能会遇上一场惨烈的大海战。那么这次你的任务,铁定失败了。所以,从大运河运输攻城军械和大军粮草,也是逼不得已。马上即将进入冬天了,在迟疑,大运河结冰了,南方战事更加吃紧,所以,你们这次用兵,不乐观啊。你要知道,姬少羽作为主帅,可不好做啊。所以,楚逸风,你得多帮帮她。而对于海鹰扬,在没有见到他之前,我也不能说太多的看法。”
看着青色的碧波劈斩而开,胭脂雪徐徐的对着楚逸风说着。
长袍布衣的胭脂雪,并没有穿上软甲。现在的她,丝发飞扬,红衣飘飘,傲立在了战舰的船头之上,看着远方。楚逸风自然是战甲不解,火焰战甲,如同一团红云。二人挺立在那战船之上,确实是整个舰队之中的一道风景。
“嗯,战场之变,稍纵即逝,瞬息突变。我希望,真正打出属于我楚逸风的一场大战。船中将士,可有人熟知道这天门峡,和九龙险滩的具体情况。”楚逸风有转身坐在了船头之上,看着船中二十来名雄壮的军兵,胭脂雪也转过来,盯着一双双明亮锐利的大眼睛。
一个个士兵都跃跃欲试,燕京咕噜转几下,眼神瞟了几眼,又不敢乱说,只是手中的浆迅速滑动。但又不怎么敢表达,楚逸风心头微笑着,难道是胭脂雪起床太过强大了,让这些年轻的士兵都有些畏怯。
还好,掌旗官壮了状胆,开始徐徐的说来:
“回禀将军,我知道,这天门峡狭窄,大运河骤然被这狭窄的天门所拦截,定然水流量猛然增大,水速增加。而且两边很窄,只能通融一辆铁甲战舰通过。而水流度过了天门峡之后,急速转弯,下面又是极为宽阔的平坦之地,号称九龙险滩。那时候,水流量又减弱,吃水线就很浅了,时下正值秋冬,吃水线就更浅了,所以,要度过这两个险滩,还是小心为上。”
“好,你叫什么名字,对此,你有何看法,如果换做你是楚军,他们又会怎样来对付我们。”楚逸风很认真的看着这掌旗官,年轻的掌旗官得到了楚逸风的肯定,也不在怯懦了。
“小将掌旗官,叫做莫铭堂。如果我是楚军,定然会猜测到,眼下秋冬来临,两国开战,粮草军械为第一要务。所以,运输粮草乃是第一要务,所以他们自然会想到我们运输粮草的方式。一是陆路运输,随着大军一起开拔,但这速度很慢,不怎么可能。第二点是海路运输,这一点是最有可能也是最方便的。从海域出发,直接就能达到了襄阳城。但这也很有可能会出现意外,东海之中,猛兽怪物何其之多,而且,楚国自来都是大妖居多,在海上劫走我们的粮草,也是最有可能的。而此刻姬少羽主帅命令将军直接从大运河南下,也是避免了这两个因素。不过隐伏的危险也更大,此次行军,连大运河边关的各大州的州牧都未曾通告,所以各大州无法给我们率先打通大运河边上的危险。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急行军,这些都要抛弃。所以,姬少羽主帅选择了楚将军作为这次押送大军粮草和先锋军,是有她的原因的。”
长相十分清秀的莫铭堂这一通话说出来,让楚逸风和胭脂雪都大为惊讶,想不到一个掌旗官,对这些都深通。
“莫铭堂,好样的。接着说,说好了这次任务的首功,我给你!”楚逸风一派甲板,凌然站起来,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莫铭堂。
“好,小将不在推辞!”
“嗯,大燕国子民的本色。”胭脂雪也微笑的赞赏着。
“两国大战,面对强大不弱于我们燕国的楚国,他们自然已经知晓了我们这次行军的路线和押送的是粮草。第一点,这是无法避免的,既然将军是前军主将,第一仗不是和敌人真刀真枪的对杀。而上要在燕国人,楚国人,天下人的目光下,把粮草军械安稳的送达到了襄阳城。所以,将军这次是大张旗鼓的南下,没有隐瞒的意思。第二点,自然楚国能想到的,便是要在将军运输粮草的时候,把粮草都给覆灭了。如果要劫走这粮草,显然是很不现实的。如果能在这大运河里,把这粮草都掀翻了,那再好不过了。而接下来的,将军和胭脂姑娘,想必已经知道了。”
莫铭堂安静的退到了船尾,执掌他的两面大旗。
楚逸风也不得不感叹这位掌旗官的与众不同。
“此战,敌人会用水火相济的办法,天门山两边都是密密麻麻的大森林,我们也不能完全的清楚勘探到敌人是不是有多少埋伏在那。一,在这天门峡的两面大山上面埋伏,利用高出抛下火弹之类在战船上面。第二,截断天门峡的水流,直接让着天门峡短时间的断流。让战舰全部在九龙险滩上搁浅,搁浅的战舰,如同没有水的龙,等着被淹死!”
楚逸风看着胭脂雪,眼神询问着对与否。
“看来这次,你不亲自出场,很难做到全歼了。”
“莫铭堂,你带着这艘小舰勘探前方天门峡水位,勘探完毕急速回来,记得,速度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