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瑜白了齐会深一眼,“说不定人家还不愿意干你们的工作,愿意来宣传部或者外交部工作呢。”
齐会深倒也不在乎章瑜的抢白,他啧啧称奇,“这孩子怎么养的?就这份见识,大部分大人都没她明理。”
“这么一丁点个小姑娘,人家就知道自己不愿意干的事情,赶紧往外推。人家真的是个不好事的人!结果我老婆呢,快三十的人了,还不如人家一个小姑娘。她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锻炼是如何的好,锻炼是如何的能促进发育,健康身体。打乒乓球能如何的协调身体,手脑眼密切配合。回来之后,她给我说完这些之后,还说陈主席家的闺女娇气。哎呀!我那叫个气!后来我就问我老婆,你调查过陈主席家的闺女?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锻炼的?你怎么知道人家闺女没有打过乒乓球?你这是编的哪门子故事呢?”一边说,章瑜一边泄愤一般用手指头猛戳桌面,把桌面戳的咚咚直响。
听着章瑜怒不可遏的说着自己老婆的“事迹”,即便是齐会深这么一个平常相当严肃的人,已经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章瑜也忍不住了,板着的脸一松,干脆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他边笑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结果我老婆还觉得我章瑜做人……做人不讲理,态度太蛮横,不追求上进。最后还赌咒发誓的不许我儿子以后这么……这么娇气,一定要让我儿子当个勇敢的人,不畏艰难的人。我TM当时死的心都有。”
齐会深听到这里,已经是泪水横飞,笑的也只差在地上打滚了。
两个人民党干将好不容易停住笑声,擤了鼻涕,洗了脸上的泪水。章瑜一面用毛巾擦手,一面无奈至极的说道:“齐会深同志,你觉得我当时能说什么呢?我说什么,从道理上讲,都是我章瑜自甘堕落,不求上进。可是齐会深,你肯定能明白,到底是我章瑜不讲道理,还是我老婆太好事!”章瑜是动了真气,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很有怒吼的味道。
齐会深当然不会错误的理解章瑜的意思,他的脸sè也变得十分yīn沉。这个道理放到人民党那些最顶层的领导干部那里,大家都基本明白。好歹这群人都是接受过旧时代苛刻的统治者教育的家伙。本质上,陈克即便有着十分西化的知识,他本质上也是这种人,也接受过这等教育。
能办事与好事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就如勇敢和冒进看似表现形势一样,但是绝对不是一码事。但这种东西很难讲清楚的。就如章瑜和齐会深能够理解陈克的闺女陈倩如是如何一个聪明勇敢的小家伙。如果陈倩如没有看过别人打乒乓球,没有亲自试过打乒乓球,她怎么知道自己打不了乒乓球。而且更宝贵的是,陈倩如还能勇敢的说出实事求是的话,“我是来玩的。”章瑜的老婆说破天,陈倩如也有勇气承担,根本不在乎别人会不会嘲笑她。
不过齐会深也足够聪明,他不认为章瑜这是忍不住不满情绪而通过叙述来发泄自己的不满。齐会深笑道,“我觉得,人民党zhōng yāng委员、政治局委员、特别是政治局常委,怎么也不能比一个小姑娘差。”
章瑜抬起眼瞅了齐会深一阵,却一句话都没有往下接。
在七月召开的三届一中全会的预备会议上,陈克提出了未来zhōng yāng构架设想。政治局设五常委,每次政治局常委会议,如果有需要zhōng yāng宣传部部长与zhōng yāng组织部部长都参与会议。根据不同的会议内容,选择相关政治局委员和zhōng yāng委员参加会议。这是三届全会五年任期内的“五常委制”“七人或者九人会议制”。
听完了陈克的设想,至少章瑜和齐会深已经明白自己到底应该投谁的票,让谁成为人民党第一次出现的五人制政治局常委名单。除了陈克雷打不通的常委位置之外,其他四人几乎是呼之y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