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鲁大神并非如此,它的祭司中真的存在可以得到回应的人,它却没有惩罚骗子们,也没有提拔能够将声音传递到它那里的真仆人。
这一切又是为什么呢?
“也许它并不需要这些,”肖千秋说:“拜死教便不需要活人。”
“确实有许多存在不需要祭司和供奉,”华林说:“然而它有回应祈祷,回应那些在它看来毫无意义的愿望。”
“是为了延续传承么?”
“不需要。”虽然不愿意承认,华林还是不得不承认,那些将亲生婴儿抛进丧门沟的妇人们除了灭亡自己的血脉以外,什么也没得到,但这毫不妨碍她们这么做,并将这种“风俗”代代相传,所以对于一个教派的传承而言,骗子就已经足够,实在不需要耗费力量的回应,可它回应了,回应了许多实际是不需要回应的祈祷,也许这件事可以简单地用他之前接触到的疯狂和混乱来解释,可回应祈祷本身是需要清醒的意志的,不然,落到祭司身上的便不是力量而是诅咒,再虔诚的教派恐怕也承受不了几次,倒不如不要给与回应,让信徒们按照他们的愿望一厢情愿地沉浸在骗子的许诺中。
“一块草地,有人东种一点西种一点,却任由大部分地区仍然是草地,那是为什么呢?如果土地适宜耕种,应该全部开垦才对,如果不适宜,那就应该让全部长草,用来放牧,这样不成规模的耕种,是图什么呢?”
“我觉得是为了避免土地主人的发现,”肖千秋说,类似的例子他在官方的典籍上见过,顺口就回答了:“但是,夷人们是化外之民,他们从不交税,就你所说,也没有信奉过古鲁之外的神。”
“我说的是他们对我说的话,”华林敲了敲他手中的树枝:“参与交易的人通常只知道他知道的那部分……所以,他们真的一直在信奉古鲁吗?还是,信奉了只有名字上还带着古鲁两个字的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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