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夜黑风高禁囹圄(1 / 2)

清韵 低调着嚣张 3433 字 2019-11-13

 这是傅寒竹第一次接触监狱,与想象当中的有点差别。监门内有一照壁,通道只有一面,为了防止囚犯逃跑。一入监门,就有接连拐四个直角、五道门的甬道,接着是一条约一米多宽的“胡同”。“胡同”的两边是两排低矮的监房,关押一般的杂犯;“胡同”的南尽头,往东拐直角弯是内监所在,专门关押死刑重犯。内监是四合院形,东西南三面是普通式监房,北面有两幢无窗窑洞式监房,那是关押死刑待解女犯的女监。

傅寒竹被两个狱卒关在一个特殊的牢房,阴暗潮湿又矮小的牢房地上,随意的铺着一些稻草。墙的缝隙里不断的冒着冷风,因为傅寒竹还有正事定罪所以并没有带子杻和脚镣。

透过狱门傅寒竹看向其他的牢房,多数都与他所在的环境一般无二,当然也有好一些的。哪怕尽头处的死刑重犯的牢房内也有吃香喝辣的。这就要归结与家里给狱卒的金钱多少了。

在哪里都有等级,监狱也不例外。有钱的人花五十吊钱,可以进有床铺的大间;再花三十吊去掉铁链;再花二十吊,可以地下打铺,要高铺又得三十吊。其余吃饭吃菜也都有价钱。反正只要有钱,要什么有什么;而没有钱的犯人,一旦进了牢房,那就真如进了地狱一般,受尽虐待、折磨,暗无天日。傅寒竹早就知道这里的规矩,所以进来之前就打点好了狱卒。

狱卒是最底层的衙役。除了牢房的主管官员大小还算是个“官”外,其余的狱卒牢子等都是被视为最低下、最卑贱的“贱役”。然而,正是由于这些“贱役”管理着狱中囚犯的一举一动,囚犯的命运可以说是直接操纵在他们手上。如果把监狱比作地狱,那他们就是名副其实的“催命判官”。

他们常常把一些生活中的苦恼,或是那些整日被压抑自由的奴才命发泄到罪犯的身上。在外边他们也是常常受气的一方,只有进了牢房才是他们的世界,不论你官多大,位多尊,只要进了监狱,那就是狱吏牢子们的鱼肉,命运操纵在他们的手里,任其摆布了。他们可以喝酒,可以打人,可以用五花八门的刑具折磨犯人。

与牢房的黑暗对比,牢房的西南角有一处庭院,这里春风拂柳月光如帛,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正坐在老爷椅上。遥望夜空似是在赏月有似是在沉思。不是别人,此人正是白天审判傅寒竹的那位知府大人。夜晚的寒冷丝毫没有影响这位知府大人遥望夜空的雅兴。

“月上柳梢头,佳肴配美酒。仕途路艰难,独爱红酥手。”中年男子手握酒杯吟道。

“咯咯!老爷真是好雅兴,若是老爷真如你诗中所吟独爱红酥手,又何苦天天为了自己的仕途这般烦心呢?”一个打扮妖艳的少妇从房中出来,听到中年所吟的诗娇笑道。

中年男子伸手将美妇拉到怀中。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做官难,不做官更难。做清官难,做贪官也难,做个好官更难。鱼和熊掌是不会兼得的,若是我真的放弃一切,别说是红酥手了,就是你这半老徐娘也会离我远去了。”中年男子扶着美妇的下颚道。

“咯咯!瞧老爷说的,奴家怎会是那种人,奴家生是老爷的人死是老爷的鬼,就是老爷去乞讨奴家也会跟着老爷的。”美妇娇声道,话说的很煽情,但在她的眼里却看不出任何的感情波动。

“就是这张嘴甜。”

“奴家还有更甜的地方呢,老爷要不要尝尝?”美妇妖媚的道。

“好啊,看能否甜到老爷我的心里头。”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打断即将发生的一段温馨场面。

“谁啊?”被打扰雅兴的知府喊道,显然他对门外之人的意见非常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