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会想清楚?”于胜戎说,“你可知道这浦东新区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国家规划的重点发展区域,而这寰宇大厦又是浦东建设的核心工程项目,未来滨海的地标建筑,你怎么敢在这里闹?”
周铭摇摇头说:“看来于先生又忘记我的话了,我之前不就说过我要把滨海给闹得一个天翻地覆吗?所以要是这寰宇大厦要是没那么重要,我还不做这个选择了呢!”
“而且!”周铭又说,“难道于先生或者滨江资本集团对这座寰宇大厦就一点没想法吗?”
于胜戎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根本说不出来。
因为就像周铭说的那样,他和他的于家以及背后的滨江资本集团,对这座未来肯定会成为滨海地标建筑的寰宇大厦何止一点没想法,简直就是红了眼睛想抢过来的。
别说是这些精明的滨江商人了,就是一个普通工人农民,都能明白这栋寰宇大厦的未来潜力。
正是这样的原因,昨天当于胜戎连夜赶回杭城和其他人商量的时候,那些人毫不犹豫的就选择支持了周铭。
也是由于这样的原因,今天于胜戎才会和周铭一起坐在同一辆车上。
犹豫了再三,于胜戎还是说了:“可是我们就这么直接赶过去……那岂不是在打沈家的脸吗?要知道这寰宇大厦的项目可是他们最看重的呀!”
周铭点点头表示:“我知道啊,要是这寰宇大厦没那么重要,没被沈家那么看重,我还不选这个了呢!”
“毕竟小打小闹的多没意思啊,我周铭要么不出手,出手必有伤亡,谁让沈家这么不懂事呢?”
周铭接着说道:“你看樊家,知道樊学刚招惹了我,樊家大家长就亲自出面带着樊学刚来我面前给我道歉了;你再看看沈家,在背后偷偷算计我不说,居然事后还没一点表示,那我不找他麻烦找谁麻烦?”
于胜戎看着周铭,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一个正常大商人嘴里说出来的话。
太任性太无法无天没有规矩了!
于胜戎不是没有见过一些天赋异禀喜欢捞偏门和拼命的生意人,可那些人不管怎么做也还都是有逻辑可寻的,他们大都是建立在自己对市场的准确判断上,采用一种比较极端的方式而已。
可以说那些人不管手段多极端,做起事情来多拼命,但也都还是在他认可的商道内。
但眼前这位周铭,他做事就好像全凭自己的喜好任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而且也很骄傲自大刚愎自用。
就说眼下,且不说是沈善长自己的主意还是沈家,就说那是滨海四大家的沈家,他们算计的人少说也有成千上万了,而且他们脱胎于青帮,本身也就是和算计分不开的,如果这就要道歉,那也太荒唐了吧?
也是,樊家的确是过来道歉了,这让于胜戎看不懂,但你不能因为这样就膨胀了啊!以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老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怎么看都是一个心智不够成熟的年轻人啊!
周铭突然伸手勾着于胜戎的肩膀对他说:“我说老于,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既然决定跟着我闹事了,那咱们就放开那些条条框框,放手去做,怎么牛b怎么来,怎么爽怎么来,怎么能打脸沈家打脸的最狠怎么来!”
“老于你仔细想想,我们就在这个国家滨海和沈家都非常看重的项目上,我们不仅把他搅黄了,我们还要把他夺过来,那多带劲?”周铭又说。
老于?
周铭这突如其来的一个称呼,让于胜戎感到有些汗颜无语,不过不得不说,就周铭的这番话,也的确让于胜戎感到心动。
想想自己能在寰宇大厦的开工现场打脸沈家,那的确很爽!
“我他吗绝对是疯了,才会答应你做这种事情!”于胜戎说,不过他眼神精芒闪烁,语气激动,一点也没有后悔畏惧的样子。
周铭哈哈一笑:“那正好说明滨江商人的这种疯狂,很对我口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