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作平时,石韦提出这般“轻薄”的赌法,小周后必已羞意立时。
但这个时候,酒劲头,理智被压制,她却比寻常放得开许多。
只微微愣怔了一下,小周后便大咧咧道:“好啊,就赌这个,本宫才不怕你。”
她这时醉了五分,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又自称起了“本宫”。
“这个……太也不雅,奴婢不玩。”小芸喝得没小周后那么醉,听得石韦这提议,忙是含羞的拒绝。
话音方落,小周后将她手一拉,不悦道:“本宫都没觉什么不雅,你倒扭捏什么,莫要扫兴。”
小芸不敢违命,只得面带羞意的应承。
石韦便再发牌,重新开始的第一把,正好轮到他做地主。
一手牌拿起来一看,石韦不禁偷着笑了。
两个2,三个,还有一个大王。
一手的好牌。
“唉,手气怎么这么不顺,这把看来要悲剧了。”
石韦假装摸了一把臭牌,敲着额头喃喃抱怨,一脸的惆怅。
小周后一看自己牌,最大一个2,便想好牌应该都在小芸手里。
小芸一看自己牌也不怎样,便想好牌定然在娘娘那里。
这两人都想这把要靠对方了,遂是抬起头来,彼此相视一笑,做了个暗示。
看着她二人在那里暗使眼色,石韦不禁偷笑。
开始出牌,石韦一点也不手软,哐哐哐的把牌甩得老响,最后大王跟着三带二收尾。
“你这人,牌这么好,还假装不好,真真狡猾。”小周后把手中的牌往桌一扔,没好气的埋怨道。
石韦嘿嘿笑道:“娘娘,这叫兵不厌诈,这把可是我赢了,娘娘和小芸是不是该……”
石韦并未直言,却以眼神相示。
“脱就脱,本宫愿赌服输。”
小周后倒也痛快,站将起来,作势便要脱衣。
石韦眼珠子一下子瞪得浑圆,直等着看那香肩玉颈尽露之景。
却不料,小周后竟是弯下腰,很轻松的将自己的左脚的绣花鞋脱了下来。
“鞋也可以啊?”石韦当下就傻眼了。
小周后却将那红色的小鞋晃了一晃,笑眯眯道:“当然算了,你事先又没说。”
好你个小周后,还说我狡猾,你也不弱啊。
低头看着小周后那光滑纤巧,如玉雕琢而成赤脚,石韦心中足以一荡。
他兴致反而愈加高涨,遂是边洗牌边道:“很好,咱们再来。”
再度开牌之后,石韦和小芸做农民,小周后成了地主。
石韦这把牌依旧不错,原本以为可以把小周后这个地主婆斗翻,没想到小芸这妮子竟然玩起了无间,帮着小周后赢了这把。
“我说小芸,咱俩可是一伙的,你这明显是在帮娘娘嘛。”输了牌的石韦抱怨道。
“我哪有啊,我才刚学会,牌打得是不好嘛。”小芸娇笑着为自己开脱,说着也把一只鞋脱了下来。
小周后那边得意道:“我的石大人,输了就是输了,别那么多废话,赶紧脱你的鞋。”
看着这主仆二人合起伙来“欺负”自己,石韦心里那个憋屈啊。
石韦无奈一叹,本待俯身去脱靴子的,忽然之间,却又心生一个坏主意。
他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伸了伸手,一脸自若的宽衣解带,把自己衫给脱了下来。
此时正当盛夏,石韦身除了件衫子之外,什么都有穿。
他这般一脱,肌肉盘虬的腰腹,宽厚的肩膀和胸膛,还有那白净的皮肤,立时便呈现在了那主仆二人。
半醉的那两个女人,毕竟神智还有几分清醒,一见此状,顿时面露羞红之色。
“你……你作什么脱成这样?”小周后惊讶之时,语气已有些紧促。
小芸也羞得不敢正眼相视,只抱怨道:“我们都脱的是鞋子,你做什么偏要脱衣呀。”
石韦却是坦坦荡荡,从容坐下,神态自若道:“我们事先也没规定非得从鞋子开始脱起呀,我就喜欢先从边脱起,这样还凉快着呢。”
他说着,便若无其事的又洗起了牌。
那主仆二人无奈,只得装脸转向一边,不好正眼相视。
只是,酒意已重的她们,理智也只停留了一刻而已,只矜持了片刻,她们便不约而同的将眸子悄悄移向了石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