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的这般举动,实令石韦深为厌恶。
大宋官朝上自有官朝的道,彼此政敌可以朝争暗斗,争权夺利,使尽各种yīn险狠毒的手段,这些都能够被接受。
唯有一条禁忌却绝不能犯,那就是买凶杀人。
这在官场人看来,就是不遵守官场的规矩,触犯了底线,坏了官斗之道。
所以即使是石韦,对那徐弦的打击也顶多是耍手段将他贬职,而没有采用暗杀这种手段。
却没想到,徐弦这老小子如此输不起,竟然干出这等“不耻”之事。
门外喧声大作,显然是有人闻讯赶来。
石韦向杨延琪使了个眼sè:“幕后真凶已经知道,结果了他吧。”
“他已经招供,还要杀他吗,不如交给官府处置吧。”杨延琪有点惊讶。
石韦冷笑道:“你以为交给官府之后,他还会老实交待吗,到时候他不承认方才所以,我还不是照样拿那个徐弦没有办法。”
杨延琪会意,石韦这是打算sī了,既是如此,留着这刺客反而是个累赘。
她是军人世家出身,若论杀人,石韦又焉能比得过她。
杀气陡生,明眸之中涌动着无限的寒意。
躺在地上那刺客大惊失sè,张口便大喊大叫着求救。
杨延琪却毫不留情,刀起刀落,一道寒光掠过,那刺客的脖子便多了一条丝丝的红线。
那刺客圆目陡睁,脸庞抽搐,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恐怖之时,竟是吓得无法开口。
接着,他脖上的那条细线便像鱼的嘴chún一样,上下翻开,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中涌出。
鲜流如注,那具躯体抽搐了几下,很快便不再动弹。
这个时候,闻讯而来的伙计们才赶到,眼瞧着这遍地尸体,鲜血着染的雅间,所有人都吓得目瞪口呆。
过不多久,官差们也陆续赶到,当他们得知案子的当事人是堂堂翰林医官使时,立时就重视起来。
石韦和杨延琪则去了一趟衙门,录了口供,声称在此吃酒,却遇到不明来路人的刺杀,所幸杨延琪武艺了得,反将刺客击毙。
至于最后那名刺客所供出的徐弦之事,石韦和杨延琪却只字未提。
衙门方面录过口供,主事的便拍着xiōng脯向石韦保证,定然动用衙门所有人力,竭尽全力的查出幕后主使。
石韦跟他们说了几句“有劳”之类的客套话,便跟杨延琪一起离开了衙门。
出得衙门,已近深夜。
四下无人时,杨延琪问道:“让我猜猜看,这件事你该不会就此作罢了吧。”
石韦冷笑了一声,那笑容间闪烁着几许慑人的寒光。
那种寒意,令杨延琪身子都暗暗一抖。
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石韦道:“徐弦那老小子坏了规矩,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延琪,帮我做件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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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洛阳城南荒庙。
门外马蹄声响起,过不多时,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身黑衣装束的杨延琪大步而入,早已等候在此的石韦微微一笑。
杨延琪也笑了笑,随后手一招,几名同样méng面的部下,便将一面大口袋抬了进来。
口袋里有活物在动,而且还发出吱吱唔唔的声音,显然是一个活人。
呯!
口袋被直接扔在了地上,里面的活人摔得“唔唔”直哼。
石韦点头示意一眼,杨延琪的手下们便将紧扎的口袋打开,一个鼻青脸肿,满身是血的老头便lù了出来。
那人,自然便是徐弦。
刚刚见光的徐弦,眼睛一时还睁不开,只能吱吱唔唔的叫个不停。
石韦蹲了下来,将塞在徐弦嘴里的破布拔了出来,笑道:“徐大人,可让你受苦了。”
徐弦嘴里终于通了气,急是贪婪的大口大口吸气,一时也顾不上看眼前跟自己说话的人是谁。
喘了那么一会,眼前的视线渐渐也清晰起来,徐弦猛然间抬起了头。
当他看到眼前那张诡笑的脸时,仿佛看到了鬼似的,“啊”的一声尖叫,跟受惊的猴一样往后就是一缩。
“石……石韦……”徐弦颤声叫道。
石韦直起了身,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冷笑道:“我的徐大人,你的那帮废材刺客没杀了我,让你失望了吧。”
“你,你想干什么?”徐弦的脸sè越来越惊恐,显然已猜测到了什么。
“干什么,嘿嘿,你说呢。”
眸中杀意迸shè,他冷笑着从旁边人手中接过了一柄钢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