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我且问你,这红棉宝衣,你是从何处得来?何人所赠?”柳员外倒背着双手,愤怒的来回走动。
“哦···老爷,原来是为了这件衣物生气哈?原来它是叫做红棉宝衣麽?这是小人昨晚,在附近所捡到的啊!”洛城无奈的耸耸肩,老老实实的说道。
“胡说!薛仁贵,你休要信口雌黄!”牛管家阴毒的看着他,冷笑说道:“你可知道这红棉宝衣的来历?哼哼!它是来自西域的宝物,此宝物乃是一个西域人,为了感谢老爷的救命之恩,派人送与老爷的!此物只有两件,老爷将它们,一件给了小姐,一件给了少夫人,你如何能捡到?还不将事实真相说出来?”
洛城当时就蒙了,身上惊吓出一身冷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自己似乎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有些不对劲,似乎一切都太巧合了吧?好厉害的手段哈!自己如今似乎是百口莫辩,死定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事情发展到了这个份上,他还有说话的权利麽?即便是申辩,又有人肯信吗?
只好淡淡的说道:“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看起来已经人证物证俱全,我无话可说,想怎么定罪,随便吧!”
“好小子!认罪就好!哈哈!哈哈!算你识时务,少去皮肉之苦!”牛管家的眼中不含任何温度,扭头看着柳员外说道:“老爷,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柳员外的脸色并未好转,喝声说道:“牛管家,你先带他们俩去那边候着,我有话单独问他!”
牛管家小眼睛不安的转了转,便恢复到面无表情,带着两个家丁,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在附近转悠。
柳员外走进两步,凝神看着他,漠然说道:“你老老实实告诉我,这件红棉宝衣,是何人赠予你的?”
洛城扯扯嘴角,朗声说道:“既然您不相信我是捡来的,又何必问我?如果我说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您信吗?”
李员外鼻孔出着粗气,怒斥说道:“好你个薛礼!我好心供你吃喝,你倒是做出此等好事!懒得跟你多说!来人啊!绑了!”
牛管家嘻嘻一笑,挥手让两个家丁,将洛城绑了绳索,将他困得紧紧的,他并没有反抗,不是不能反抗。
而是怕自己跑了,柳员外也不会放过红衣的主人,倘若红衣的主人是柳家小姐,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跑的。
这柳员外如此不明黑白,迂腐不堪,假设这红衣是柳小姐所赠,他又岂能罢休?
洛城也只能这样假设,因为柳府少夫人,没有做此事的动机啊,也许真的是柳小姐怜恤自己吧?
还有另一种可能,便是有人偷了这红衣,故意栽赃陷害,来个一箭双雕,此人必定是跟柳小姐有些恩怨吧?
这柳小姐柔弱女子,整日里大门不出,呆在深闺绣楼之中,又岂会跟人结下怨仇呢?
柳员外,牛管家以及两个家丁,押着洛城来到了大厅,柳员外恼恨的落座,吩咐春儿,通知内府所有人到大厅来。
春儿进去,不多时便扶着老夫人出来了,柳大洪也带着妻子,紧跟老夫人之后,柳如意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小脸煞白,更加的弱不禁风。
几人走过来跟柳员外请了安,各自落座之后,柳员外便暗中将儿媳妇跟女儿如意,观察了片刻,大手猛拍桌子,愤然起身···
“老爷,这是怎地?请我们都出来了,也不说话,自顾生气?到底是何事?”老夫人看着被吓坏的孩子们,一阵心疼,便开口说道。
“哼哼!我柳家如今出了天大的事情,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女!”柳员外甩袖说道,来回狠狠的盯着女儿跟儿媳。
“老爷,我原本身体就不好,你还非要想气死我不成?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不会教导儿女了?”老夫人一阵心酸,凄苦说道。
“哼!待会再与你算账!我且问你们,去年爹爹为你们姑嫂二人,每人添置了一件红棉宝衣,可还记得?”柳员外来回审视着二人,咄咄逼人的问道。
“爹爹,儿媳自然记得!此衣甚是保暖,我一直珍惜呢!这两日天凉,我刚取了出来,就在房中衣柜里啊!爹爹若不信,我去拿来便是!”柳氏低声说道。
再看向柳如意,此刻的她,已经是脸色苍白,惊慌失措,含泪不语,双腿轻微的颤抖,竟似惊吓过度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