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礼数就都免了,我可受不了这些。”刘青卓见林芳儿对自己施礼问候,这般随意说了句便凑到紫言身旁,又是关切的问起来:“师妹,哪个恶孙子惹怒了你,我去收拾他。”
紫言听得刘师兄这般说,正准备再次发怒,突然想起让这刘师兄去找找左源的晦气,想及此点,一双铜铃大眼左右一转,嘴上一喜笑着说道:“师兄,我带你去见见我的新师兄可好?”
“新师兄?那是什么人物?沐伯伯收了弟子?”刘青卓突然见得紫言满脸欢喜,心中也是跟着高兴,又听这紫言说起新师兄之事,心中突然一阵不悦,半气半怒的问道。
“这新师兄,你也见过的,叫做左源,就是两年前咱们再后山瀑布便遇到的那个……”这般说着,紫言便祭出自家飞针,领了林芳儿,带着刘青卓朝左源的师兄魏南平小院中飞去,一路上更是添油加醋的将左源说得多么多么的好,多么多么的厉害,多么多么的讨爹爹欢喜。
“以前张上人几次引荐,想让我入得沐伯伯门下,沐伯伯都没有答应,如今竟是收了那臭小子为徒,真是可恨。”刘青卓一路上跟随紫言左右倾耳细听,弄明白这新师兄便是自己的老敌人,不觉火气大盛。
先前在青竹坡后山瀑布处,魏南平出手教训刘青卓,令刘青卓颜面尽失,那刘青卓哪会不怀恨在心,后来几次三番想去挽回场子,可恨修为不继不敢强自施为。待到后来修得灵根,张上人诸多恩赐,法力大增,正想去找那魏南平晦气,那家伙竟是拜入了李师伯门下。旁人也就算了,刘青卓也不会放在眼中,可这李师伯平日里最是古怪,听说正准备结丹,张上人几次亲自叮嘱不可对那李师伯无礼,因此刘青卓不得不咽下了这口恶气。今日听得紫言说起此事,又见紫言对那左源多番夸赞,好似十分上心,心中恼怒竟是再也忍受不得,一路上暗自攥气,心想着到了地方定要一血当年耻辱,好好羞羞这左源和那魏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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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源几人在小院中边吃边聊,正说得开心,忽见远处几人正御剑驶来,于是便停了手中竹筷,侧头看去,见来人竟是紫言和林芳儿,身后好似还跟有一不认识的男子。
不一会儿,这三人便飞至近处,停了下来。
左源见紫言和那不相识的年轻人都收了法器,落回地面上,忙站起身说道:“师妹,你来了,我们正准备去找你。”这般说着,左源朝那男子细细看去,只见这男子锦衣玉服好生华贵,却生的膀厚腰圆,面阔口方,更兼剑眉星眼,直鼻方腮,威武不凡,又觉隐隐间有几分熟悉,好似以前在哪里见过一般。
此时,那锦衣男子好似发现有人正盯着自己,一扭头见一傻乎乎的黝黑年轻男子正在打量自己,立即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你在这边饮酒作乐,又有貌美女子做陪,定是好生舒快,怎会想起我来。”紫言也不理左源,竟是朝陈苏苏看了几眼,头侧向一边,醋意十足的说道。
“左公子,小姐在张上人那边等了你老半天了,也不见你来,心中又惦记云儿,于是就过来找你。”林芳儿见那陈苏苏生的精丽细致,又和左源站得颇近,也不知和左源是什么关系,有无故事,这般说着便笑着朝云儿摆摆手,示意让云儿过来。
陈苏苏见这运使飞针的紫衣女子出言不逊,忙用神识查探了番,禁不住的心惊:“看这女子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竟是有练气期十一层的修为。”见这紫言年纪轻轻修为却着实不弱,陈苏苏尚来不及动容,忽然听到林芳儿娓言妙语,心中又是一紧,忙细眼看去,一番细探后发现这女子体内半点灵力也无,更是好奇起来:“听这女子说话之意,应该是那飞针紫衣女子的奴婢,声音却是如此奇怪,一言一语中无不有隐隐媚力夹杂其中;还有那小丫头,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便有练气期十一层的修为。我以为自己如今达到练气期九层的境界已经算是有些天资之人,不曾想竟是连这小丫头也不如。”
“此处只有两个男人,你就是那左源了?”
这边陈苏苏正暗自吃惊,瓶子见跟随紫言之人竟是刘青卓,尚来不及提醒左源,便见那刘青卓盯着左源看了番,高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