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年龄身份地给楚晗磕头:“楚少主既能诊出病情,就定有法子医治。若能让儿恢复健康,让她好好活下去,您让吴偢做什么都行!当牛做马,造器杀人,只要您一句话,只要您吩咐,吴偢都万死不辞!”
“爹爹!”从未见自己爹爹如此低三下四求人的小张唤了一声,却被流泪哭求的吴偢拉拽着一起跪倒在地:“儿,快跟爹爹一起求楚少主救你,快求!”
张萝站起身,走向夫女,原本是想拉父女俩起来,可她心里又明白,那么多医师都诊不出儿的病,而自己和夫郎对截气指更是第一次听说,能救孩子的,恐怕真的只有楚晗一人了。
所以待走到二人身边时,她非但没有喝止夫郎、让他带女儿起来,反而深深一揖:“早就听闻楚少主大义正直,面冷心善,今日若能为犬女出手费心,这份大恩大情,我张萝必将永世不忘,但凡有需要我张萝的地方,楚少主都可随时开口,张萝但凡能做到,就绝不巧言推辞!若违此诺,天打雷劈!”
“三位这是做什么,”楚晗开口道,“沐晨,汩沨,快扶他们起来!”
二人接令,上前将吴偢和张拉扶起身,楚晗道:“解开截气指容易,解毒也不难,你们安排一下,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即可。”
妻夫俩喜出望外,简直不敢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却也顾不得想太多,连忙把殿院里的人全都散去,使属于大少主的整座宫殿,只有她一家三口和楚晗主仆三人。
楚晗摆摆手,大殿里便又只有她和张两人,其余四人皆守在殿外,每人分守一方。
楚晗淡淡笑看小姑娘,语气温和道:“害怕吗?”
张摇摇头,随即仰着小脑袋问道:“晗姨姨,真的是有人故意害我么?”
让孩子现在就知晓真相、看到人心的黑暗,确实有些残忍,可她是受害者,应该知道事实,况且,这样也有助于以后的防范,免得再次中招儿,楚晗道:“刚才你都听到了,所以以后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知道了吗?除了你娘和你爹,也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懂吗?”
张点点头:“谢晗姨姨教诲!”
楚晗摸摸她脑后的发:“那我们开始吧。”
她让张脱掉衣服,躺在铺设于地面的锦毯上闭眼休息片刻,才道:“解你身上截气指的,将是行针术,行针之时,微有刺痛,你不可出声叫喊,我不说话,你也不许睁眼,可记住了?”
张闭着眼睛应道:“儿记住了!”
楚晗这才从储物袋里掏出金针长老的那套全针,于紫色真气缭绕间,齐齐扎下,瞬间便将张变成了小刺猬。
被提前打了预防针的张闭着眼,双唇紧抿,一声未吭。
能恢复健康、真正习武的渴望和信念充斥在脑间支撑着她,让她想着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坚持下去。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百针入体的疼痛只有一瞬间,之后便没什么感觉了。
过了不知多久,就在她快要睡着时,忽觉那些针正一根一根接连离体,每抽走一针,便有一处经脉通畅起来,无比舒适。
截气指甚是歹毒,等于将受害人身体的大小经脉封印般全部封住,楚晗要做的,便是用真气配合针法打开封印,手法看起来与续命针相似,事实上却有很大差异。
取针后,楚晗温声道:“可以睁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