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悠悠清醒之前的三个时辰，京城外某座官家别院密室之内，青铜祭坛上其中一个小小的雪白人形剪纸忽然无端自燃，眨眼间就化作一堆灰烬。</p>

祭坛边的旭光圣子长眉一挑，伸指拈起些许纸灰，喃喃自语道：“这两兄弟竟然能破师父的秘术……秦悠悠，你倒是命大。”</p>

一名白衣少女推开密室大门，躬身道：“圣子，裘长老到了，正在客厅等您。”</p>

“嗯。”旭光圣子微微一笑，站起身就往大厅而去，出门前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那少女道：“将祭坛上的小纸人都烧了吧，已经没有用处了。”</p>

“是！”</p>

“厅上的兰花开得可好？”旭光圣子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p>

白衣少女浑身一颤，低声道：“很好，是奴婢今早亲手换上去的。”</p>

旭光圣子伸手抱着她的腰肢，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笑道：“你刚从厅上过来，裘长老没对你做什么吧？”</p>

“他、他在我腿上捏了一把。”少女想起裘长老那一双鸡爪子般干枯的手摸在她身上的恶心感觉，心里忍不住生出几分怒意与恶寒，一点点畏惧不安顿时去了七八成。</p>

大厅上，一名须发花白的灰瞳老者正烦躁地来回踱步，一见旭光圣子现身，便是一连串的炮轰：“你一次牺牲我教两名核心死士、五名顶级兽使，却连严橚、严棣那两个小贼一根汗毛都不曾伤到，就是那齐天乐的弟子也活得好端端地，你作何解释？”</p>

旭光圣子微笑道：“这次的事，我稍有失算，裘长老不必动气，我自会去向师父解释。”</p>

“向教主解释？”裘长老几乎气笑了：“你根本是看教主正在闭关，万事不理，趁机胡作妄为排除异己，你以为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是瞎子？！这次死的都是昊光圣子花费近十年光阴千辛万苦埋在子夜城心腹强者，你敢说这是偶然？”</p>

旭光圣子依旧笑得无辜：“确实是偶然，我也很遗憾。”</p>

裘长老几乎怒发冲冠：“你们两个要怎么斗，我们这些老家伙不管，可是那些人是神教耗费无数人力物力培养出来的，岂可任你作儿戏般牺牲，你如此胡作妄为，就不怕寒了神教上下的心？日后谁还愿意效忠神教？”</p>

“为神教效忠乃是本份，心存异志计较个人利益得失之徒，死不足惜，神教耗费人力物力培养他们不就是为了让他们替神教出力吗？”旭光圣子随意道。</p>

他说的话句句让人难以反驳，否则就要扣上对神教不忠的大帽子，裘长老被他气得指尖发颤，怒道：“你莫以为教主不理事，教中弟兄就要任你摆布，老夫回去就召集众位长老联名削你圣子之位，待教主出关再来治你的大罪！”说罢就要拂袖而去。</p>

旭光圣子懒洋洋道：“裘长老何必这么着急，且听我一言。”</p>

裘长老原也不愿彻底得罪他，当下迟疑片刻，回过头来，正正对上旭光圣子那双灿若星辰又幽深如海的乌黑眸子。</p>

“我侍女身上的脂粉香气，裘长老可还满意？”旭光圣子语调平缓温和，带着浓烈的魅惑之意。</p>

裘长老只觉得脑子像被烧红的钢针狠狠扎了一下，他心知不妥，但是却提起不半分反抗的力气，渐渐地连反抗的意识都被抹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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