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贾鸿渐坐在奥尔森的客厅里闭目养神。此时奥尔森正在看着什么大学的橄榄球赛,怪吵的,老太太则是在厨房准备着给老头儿看球下酒的菜。几十年来老头儿的老习惯就是一边看着大学橄榄球赛,一边喝啤酒吃东西,到了今天一看有比赛了,老头儿都不用说,老太太直接就给他去做了。
此时老头儿攥着酒瓶,非常紧张的看着电视机屏幕,而贾鸿渐在一边则是舒展的坐在沙发上,双目闭着,看起来就像是坐着睡着了一样。此时老太太端着一盆爆米花以及一盘亲手做的披萨饼这就进了客厅了,把东西放在了老头儿身前的茶几上之后,老太太看了看电视,顺口问了一句,“球赛怎么样?局势好不好?”
结果谁知道老头儿此时却愣了一下,“啊?球赛?啊……我不知道……刚才没注意……没注意?”老太太这一看,就知道老头儿这边正紧张着呢,紧张的并不是球赛,估计是康柏公司那边儿的事儿!此时老太太心疼老头,也没有出口吐槽啥的。她抬头看了一下旁边的贾鸿渐,碰了碰老头儿,悄悄问道:“孩子睡着了?”
“啊?没吧?”老头儿马上扭头去看贾鸿渐,却发现贾鸿渐闭着眼睛呢,“他什么时候睡着的?我怎么不知道?”嘿,感情老头儿什么都没注意到,就自己一个劲儿的在那边紧张了,估计他是脑子里面一直在想着康柏那边会怎么样吧。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只听着贾鸿渐说道:“我还没睡着呢……”
老头儿老太太一抬头,只见着贾鸿渐闭着眼睛说话道。“那你为什么闭着眼睛?我们还以为你睡着了呢。”老头儿诧异的问道。“在中国的文化里面,这是一种休息的方式,类似冥想。闭上眼睛,让脑袋处于一种空旷的什么都不想,但是又不是睡觉的状态。这种时候人的内心会非常平静……”贾鸿渐玄而又玄的说道。
“哇哦,是么?听起来你比我们奥尔森更沉稳了,呵呵,奥尔森看没看到,旁边的小伙子可是比你更沉稳!”此时老太太笑着调戏自己家老头儿道。结果老头儿这边还没说话呢。只听着贾鸿渐笑道:“谁说我沉稳了?我这叫故弄玄虚……英文的意思就是故意做成这样来迷惑人的。其实我心里也打鼓,在这种情况下谁心里不打鼓,那要么是超人,要么就是傻瓜。之所以闭眼睛。还不是因为睁着眼睛也想这些事情?为了让自己心里宁静一点。只能选择这种跟佛家打坐一样的方法。我可不是关云长……”
没错。贾鸿渐这人其实很真,他才不会跟身边的人装逼啥的,就算装有时候也是为了好玩儿。装逼这东西。那就是给不熟悉自己的人看的比如说自己有意思的妹子,对熟悉自己、知根知底的人,有毛好装的啊,是不是?贾鸿渐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明明大家互相之间知根知底的,结果他还在贾鸿渐面前玩儿虚的,还装着自己很牛的样子,拜托!当谁不知道啊?
“关云长……?他是谁?”奥尔森此时没话找话的问道。“是大概公元200年左右的一个人物,这个人物在中国历史上非常有名,曾经有一个他的传说流传下来,说是他一次在打仗的时候,手臂上中了一箭,结果这个还是毒箭,毒药随着箭头扎到了骨头上了。当时正好中国那个时代最好的医生在附近,那医生看过之后,说这个毒虽然不是剧毒,虽然不至于说瞬间要人命,但是留着也对生命非常不好。但是别的地方去毒容易,骨头上附着上的毒却是需要通过刮骨头来去除……想来可能是什么重金属的毒药?反正最后就是这个医生给他做了外科手术,本来说是要用当年这个神医发明的麻醉药给他麻醉,但是这关云长说不用,说他受得了。于是乎,他就一边跟别人下棋,一边接受手术……这个过程中他都是清醒的,而且没有任何束缚……”
听着这故事,奥尔森和老太太那当时就惊了!要知道这个故事再中国人听来那都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一个中国人听到之后可能都不会考虑其中的合理性如何。但是外国人听到这就不同了!他们一联想到做手术不打麻药,这就能让人疼的相死去!而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主动不要麻药?难道这人是个音乐家或者家或者是什么用脑袋非常厉害的人么?主动不要麻药也就算了,好莱坞大片儿里面英雄中了枪自己取子弹的镜头也不是没有,那都是在牙里咬着东西呢!结果这中国哥们儿什么束缚没有,还风轻云淡的跟人下棋?还敢再假点么?
不过按照贾鸿渐的说法的话,的确也是这样,除非是这种能真的忍受住刮骨做手术的关大哥能够在这里,否则别人怎么可能说会一点都不忐忑?毕竟从某些方面来讲,现在可是关系到以后ams公司前途的一个重大的关键时刻!谁能不纠结一下?能不纠结的,除了不懂事儿的傻小子以外,那就只有关二爷这种超人才能做到这种事儿了!所谓关心则乱,就是因为投入的多,关心的多,这才纠结啊!不投入不关心,这咋会纠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