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打量着齐三爷:“齐三爷,据说这家酒楼是成王开的。”
“呵呵……,谁在胡说八道,这家酒楼是我的!”齐三爷摆摆手,不以为然的道:“现在的人呐,听风就是雨,有人造几句谣大伙就信,不带自己的脑子,成王殿下何等尊贵的身份,岂能干这种事?”
楚离大圆镜智看到他所想,这家飘香楼确实是成王的,齐三爷是成王侍卫出身,现在放出来主持这家飘香楼。
楚离道:“朱子文的夫人是宫女出身,齐三爷也敢买了,若无成王撑腰,一般人怕没有这般胆魄。”
“柳絮是宫女出身?”齐三爷脸色一变。
楚离似笑非笑:“若柳絮回来,看到这般情形,写一封信给宫里,或者去府衙告状,不知会闹成什么样,齐三爷的胆子确实不一般。”
齐三爷脸色又一变。
他听得出楚离这话里的威胁,真要闹大了,固然动不了飘香楼,但上面难免怪罪,板子最终要落在自己身上。
楚离看了看他,在桌旁坐下,不再多说话。
齐三爷也冷着脸不说话。
朱子文不自在的缩缩脖子,酒楼里温暖如春,他却觉得冷森森的。
“砰砰!”两声闷响,两个青衣劲装汉子从窗户上钻进来,重重落到齐三爷跟前。
齐三爷看他们两手空空,脸色阴沉得要滴下水:“人呢?!”
两大汉低下头,颓然道:“三爷,那孩子已经死啦!”
“死了?”齐三爷咬着牙,蹦出几个字:“老郭头说的?”
“是,老郭说那孩子没能熬过去,死啦,他已经找人埋了。”
齐三爷脸色铁青,扭头看向楚离,又盯着桌上的银票。
若能得到这些银子,一万两就能收进自己囊里。
飘香楼经手的钱是多。但那都是王爷的钱,不属于自己,一年下来,自己能有一万两的油水已经烧高香。
这一下。一年的油水一下就没了,简直不能忍!
楚离抽出那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轻轻一抖,化为碎片,又拿出另一张万两银票。
“慢着!”齐三爷忙伸手喝道。
楚离道:“看来这些银子跟齐三爷没缘份。这样,我再放宽一下,把那老郭头提过来,我要亲自见他,再看这一万两的归属!”
“还不快去!”齐三爷怒吼。
两劲装大汉忙不迭的冲出窗户,齐三爷小眼睛死死瞪着银票。
楚离把银票慢慢收回怀里:“这个老郭是专门阉割的?”
“他负责给宫里送太监。”齐三爷脸色恢复正常,微眯的眼睛闪动着光芒。
若非眼前这家伙是先天高手,高自己一筹,早上前抢了银票,可惜可惜。即使把所有人叫上,也未必能留得下。
况且,真打起来,即使自己能向王府借人手,飘香楼也要蒙受巨大损失,生意要冷清不少,少的都是自己的钱,做生意该硬的硬,该软的软,银子才是最重要的。
楚离扭头看一眼朱子文。
朱子文一脸蛮不在乎。这个野种终于死了!
齐三爷轻咳一声,皮笑肉不笑的道:“进门这么久,还没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楚离淡淡道:“还是不说为好。”
“哦——?”齐三爷笑眯眯的道:“有何难言之处?”
“告诉你名字,恐怕就得杀了你。”楚离淡淡道。
齐三爷呵呵笑两声:“公子怎跟老朱有交情。这种男人真是白糟蹋粮食!”
“我跟柳絮相识。”楚离似笑非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