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将军,这羌胡铁骑人多势众,吾等一时杀不完。这部队是越来越近了!”
“徐将军,这云梯越来越近了。底下有太多的羌胡刀斧手,加之那金刀勇士亦有加入,吾等石头攻势挡不住他们的进度啊!”
两边守方同时传来坏消息。徐晃不动声色,没有一丝慌乱,沉声喝道。
“别慌!继续攻击便可!稳住阵脚才是最重要!”
徐晃知道此时,作为指挥大将的他,千万不能有一丝慌乱,否则整个守军就会泄气。到时以这羌胡人如此猛烈不畏死亡的攻势,这临河城定会城破。
攻守两方,一时僵持不下。虽然羌胡部队在不断地向前逼近,但死亡的人数,可谓是触目惊心。柯拔乌炎见着自己的大军族人,不断地倒下,或是被箭射死,或是被石头砸死,亦或是被沸水烫得昏厥。心都在不断地滴血。
“这临河城到底何等人物在指挥,临危不乱,有条有序,兵力比尔玛羌胡大军少了差不多四五倍。却一直占据上风。莫非又是那文不凡!若是如此,那当真恐怖,此人不但攻敌了得,谋略了得,连守城抗敌亦是了得!莫非真是如传闻所说,是那冠军侯投世?”
柯拔乌炎瞪大着眼睛,凝视着临河城,想要看到是谁人在指挥汉军抵抗他的羌胡大军。只不过实在太远,柯拔乌炎只能看到是一年轻少年郎的身影,又想到传闻文翰的年纪与这少年郎相仿,便以为正是文翰在指挥。
“尔玛羌胡铁骑距离那临河城门还有多少米?”
“回禀族长。尚有三百米左右,不过这汉军的弓箭是在太多,尔玛的羌胡铁骑也是趁他们换箭的空隙,能奔跑出速度来。这三百米看来还要不少时间。”
“嗯。刀斧手和金刀勇士那边护着两架笨重的云梯,遭到那汉将的落石阻击。行程好似龟爬,看能靠上城门的机会不大。最后还是要靠尔玛的羌胡铁骑冲破这临河城门。”
柯拔乌炎双眼冰冷的眺望着,城门的那名他以为是文翰的汉将,杀意腾腾,已想着待会城破后,如何折磨此人。
徐晃见羌胡铁骑越来越近,已快到城门下,眉头深锁,又下令道。
“高将军所属,扔完这一轮石头后,立刻张弓上箭!”
高顺军依令,把石头扔完一轮后,立刻换了弓箭,齐声喊道已准备好。
“全军听令,黑风骑所属为首,吾之麾下与高将军麾下为尾,首尾轮换,不间断乱射!”
又是无数的箭雨飞出,二千八百黑风骑射完后,徐晃麾下与高顺麾下的人马立刻再射,不断轮换,箭雨毫无间断。羌胡铁骑顿时倒下一片又一片,血肉飞横,人与马匹一同在嘶鸣惨叫,满目皆是血腥。
而另一边,没了石头的投落,羌胡刀斧手与金刀勇士连忙加快云梯的速度,冲向城墙。
啪啪的两声。
两架云梯靠在了城墙的位置,羌胡刀斧手、金刀勇士兴高采烈地欢呼,陆续地爬上两架云梯,争先恐后地向临河城杀去。
“徐将军,这羌胡刀斧手与金刀勇士正通过云梯杀来!“
“吾知道!全军听令,时而阻挡其来势,拖延时间!另外把这城下的羌胡铁骑杀狠了,让其退走!那才是羌胡人的主力部队,绝不能让他们靠近城门!”
徐晃满头大汗,尽量稳住心思,下令道。有着汉军箭势骚扰,羌胡刀斧手与金刀勇士的前进顿时慢了许多。而羌胡铁骑那边一时又缓过气来,逐渐前进,看就要到城门口。
徐晃整张脸都在紧绷,密切注意着战场。哪里危险性大,就立刻补救哪里,心脏跳得都快要出来。旁边的文翰一边在拉弓射箭,一边留意着徐晃,他知道徐晃的指挥并无漏洞,而且十分出色。
换做别人,在这猛烈的进攻中,早就守不住了。这羌胡实在是人多势众,多番攻势一同而来,文翰与高顺军兵力远少于羌胡人马,一时应接不暇。
轰轰轰。
忽然,临河城剧烈摇晃起来,徐晃脸色大变。
这羌胡骑兵,已有一部分人马来到了临河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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