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扶起文翰,眼色不觉地柔化下来,撇开文翰对感情笨拙不说,他以白身之名,在这乱世闯出如今此等声名。将蔡琰交给文翰,蔡邕是一万个放心,而且对于文翰的品性,他是知根知底,重情重义,非是见利忘义之辈,受人恩惠必有相报,不是忘本之人。
“好了,过往之事老夫也不再追究。冠军儿呐,琰儿老夫就交给你了。她好不容易才和你一起,若是此时老夫带她回去陈留。她定是不肯。”
文翰听蔡邕之意,似乎想要离开安邑,在陈留生活。他又哪里愿意,连忙道。
“请老师留在安邑,徒儿还有许多地方需要老师的教诲。”
“哎,你听为师说完。在陈留,为师有许多书籍,这些书籍都是历史名物,珍贵无比。当初为师从洛阳运回陈留,就已损坏了许多。
若是再从陈留运来安邑,老夫的心可受不住。而且老夫正在修书,为后人留下些文学。需要清静的环境。若是待为师将这些古文修正完毕,或许会来安邑,与汝还有琰儿相处。毕竟为师也一把年纪了,最大的心愿还是看到琰儿幸福。
对了,冠军儿老夫问汝。汝打算何时向为师下这聘礼啊?”
“呃!我,这。”
文翰张开嘴巴,一脸的不知所措。蔡邕言下之意十分明显,是在问自己,什么时候娶蔡琰。文翰可是感情初哥,哪里想过娶妻之事,一时间实在不知怎么回答蔡邕。
蔡邕见文翰一副惊疑失措的样子,顿时一张老脸就拉了下来,正想暴发脾气。还有一直在旁细听的戏隆,及时开口道。
“蔡公,文太守此间初来乍到,河东尚未稳定。而圣上又落下圣令要太守大人铲除河东周边叛乱,文太守身负重责,尚未完成圣命前,若是成婚的话,以免不会遭朝中小人在圣上面前一番指责。
所以,晚辈觉得。还是待文太守剿灭河东周边叛乱,完成圣命后,河东稳定,再将蔡公之女娶入家门,全郡共喜岂不是快哉。”
“哦,对对。志才之话,正是徒儿心中之意。”
文翰好似小鸡啄米般快速的点头,蔡邕听此脸色才稍稍好转,瞟了戏志才一眼后,又转过来没好气道。
“哎!你这文不凡。什么时候娶妻,难道还要麾下提醒吗?真不知当初为师是怎会看上你这笨拙之人。”
“哈哈。蔡飞白,你明明甚是喜爱冠军儿有一颗赤子之心,又何故故意责备于他。他对感情事笨拙,不就说明他心思单纯么。好了好了,既然这婚期已是定好,你就别在责骂冠军儿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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