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向曹操回以一抹淡笑,心中却是有些焦急、紧张。
“不知长安如今形势到底如何,二哥可否安全。”
这几日,不知为何,文翰眼皮一直在跳,时常想起关羽。好似总觉得,关羽会有不测。
而就在临晋城被义师夺去的三日前,马腾联合韩遂、西羌胡在武威、金城、陇西一带起兵六万,响应曹操义师之名,攻向南安、天水二郡。
哪知董卓麾下大将徐荣,早有准备,在南安郡獂道埋下四路伏兵。马腾领大军刚过襄武不久,一进獂道,遭徐荣四路大军埋伏,被徐荣杀得大败而退。马腾还差点被徐荣领军围杀,不过还好马腾麾下有一猛将,名叫庞德。
庞德长得虎背熊腰,双臂能破岩撕虎,使一玄铁双戟,带着受伤的马腾,在乱军中杀得四进四出,如入无人之境,凉州将士皆惧其勇,无人敢挡。
马腾败后,退守襄武,又唤回攻取天水的韩遂、西羌胡大军,聚兵一处,提防徐荣的凉州大军。
徐荣打败马腾后,不管贸然出击,先令派斥候将马腾等造反的消息传回长安。而当这消息传到长安,说也恰巧,张济亦同时领着临晋的残兵回到了长安。
李儒得知马腾造反和临晋城失去的消息后,一张脸当场就青了,连忙急奔董卓府邸,与董卓商议对策。
而令李儒心寒的是,当他连连告诉提醒董卓,时下情势极为险峻。而董卓还是精神不菲,好似灵魂被勾走似的。
“主公,主公!!!”
“啊!文优又有何事!?”
“主公汝已是第三次走神,到底有何让主公如此在意,竟弃国家大事而不理?!”
李儒沉着脸色,直言相谏。董卓揉了揉自己的头,亦知自己之过,当下便将看中王允家中歌姬一事,尽数告之李儒。
“主公!!自古以来红颜多是祸水。时下情势险峻,千秋大业就在一举,而主公却迷恋一介女流之辈,实乃令儒寒心。请主公立刻下令,赐死此女!!”
李儒一啪桌案,腾地站了起来,声色俱厉地喝道,最后向董卓重重一拜,满脸皆是坚决之色。
“哎,文优过虑了。本相国家大业大,麾下有数十万凉州将士,难道会毁于一女子之手呼?本相国明白文优乃顾及大局,本相国亦答应文优,在未解决时下危境之前,不再想这女子。如此文优可否如意?”
“主公!!”
“够了,吾意已决。此事到此为止。文优,汝先说说如今吾等该如何解决面前的危境。”
李儒双眼通红,连喘大气,死死地盯着董卓。而董卓见李儒仍旧站起,倒有不依不饶的意思,便是眼睛猛地一瞪,就要动怒。李儒咬了咬牙,忿然地坐了下去。
李儒之所以低头,是因如今时势危急,若是他再与董卓翻脸,这对董卓整个集团无疑是致命的。
李儒紧紧拽着拳头,强吞心中委屈。董卓见李儒坐下,亦知他对自己一片赤诚,当下便安抚了几句。
待一阵后,两人气氛没那么紧张,李儒连叹了数口气道。
“当下最急,自然是稳定凉州。原本儒以为,张济能再守一些日子,没料到这临晋城内竟有贼军的爪牙,张济如今失了临晋,贼军有了安居之地,待养精蓄锐定会来攻。虽然在长安城内,吾等还有十万兵马,但贼军内多有奸诈之人,不能有些许松懈。
儒已决定,远走凉州,助徐将军尽快击退马腾等逆贼后,领凉州大军回援长安。在此期间,还望主公领众将士守好长安城,千万不能再出丝毫差错呐!”
“文优勿忧,兹事体大,吾定会谨慎。在长安有吾儿奉先,应付这些贼军实在搓搓有余。
吾尚且还是一小吏时,文优便以在吾身边,为吾出谋划策,吾能有今日威风八面,全仗文优为吾谋定大局。吾对文优一直心存感激,更视汝为自家亲人。
这几日吾常心神恍惚,刚才误言伤汝,汝勿记心。如今回想,吾甚是痛心,悔不及也。还望文优忘记刚才的不快,竭力助吾,早日平定凉州,领大军回援。”
董卓言毕,竟然就留下了泪水。李儒见之,情有感动,亦陶然大哭,跪下再三拜道,不惜粉身碎骨亦会替董卓稳定大局,成就千秋大业。
之后,李儒回去府中,准备行装,打算捉紧时间连夜赶回凉州。在李儒临走前,他来到董卓府中,再三叮嘱要董卓莫要再为那女子分神。为了安定李儒,董卓毫不犹豫当面便是答应下来。如此李儒才放心离开了长安。
李儒走后,董卓虽将心神收了回来,只是不到数日,思念又发,貂蝉的影子实在挥之不去。董卓被逼得陷入疯狂,找来王允,告之他无论如何他董卓都要得到此女子,即使是做一夜夫妻也是无妨。
“司徒公,明日你在府中设宴,让这女子再来为我歌舞。舞毕后,本相国会亲自赏她一杯好酒,这酒你先前放下迷药。本相国好意赏她酒,她再是刚烈,也应会喝下。到时迷昏了她,本相国来个霸王硬上弓。之后,她要生要死,便随便她了。”
“相国大人…这…这实在有失光明呐。”
“嗯!!本相国被这女子折磨得夜夜难寐,终日心神恍惚,难理国家大事。司徒公,汝口中虽是诚服于吾,但汝明知吾受折磨,却袖手旁观,此举令吾甚是痛心啊!!”
“相国大人恕罪,允对相国之心,日月可鉴。允依计行事就是了!”
王允故作大惊,跪下答应了董卓的要求。董卓冷冷一笑,眼眸中迸射着道道狂热的光芒,似乎已在幻想,自己和那歌姬共赴云山的场面。
而与此同时,在司徒府内。
貂蝉正与吕布在府中行走,忽然貂蝉故蹙双眉,做忧愁不乐之态。吕布见之,不觉一阵心绞剧痛,连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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