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脸色刹地变得狰狞,他可是天下无双的吕奉先,傲视群雄,无人能是其敌手。现在陈宫竟说他会败给他人,而这个人更是吕布最恨的关羽!!
吕布刚想暴喝,陈宫便先发言进谏道。
“主公!战场上非只逞一人之勇,兵士作战,讲究的是用兵指挥,士气战意。主公有无双之勇,可激发兵士士气战意,不过但若失冷静,肆意指挥用兵,兵士必遭灭顶之祸!而主公此番攻取安邑,最多有半月的时间,半月一过,无论成败主公和张将军必要撤军!否则主公和张将军麾下兵马就会被文不凡的大军包围,歼灭于河东!”
陈宫话中有理,吕布虽有火气,但却不能发出,咬着牙强制那滔天欲要破体而出的浓烈怒火,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公台之言,我自然明白。公台放心,我知此番行举危险,如履薄冰,必会谨慎冷静。”
“诶,主公乃是我等蛇首,蛇无头而不行。♀<a href="http:///book/1469.shtml">暧昧花都西门庆</a>主公不容有失。还望主公莫怪宫屡次冒犯主公尊威。”
陈宫深深拜一礼,向吕布赔罪道。吕布虽是脾性火爆,但还是明白忠言逆耳利于行的道理,挥挥手便是作罢。
计谋落定,吕布就迫不及待地唤来张辽、成廉、宋宪等将,让他们迅速地整顿其麾下兵马,准备出战河东。而当张辽听到吕布欲攻河东,神色不觉一变,刚想要张嘴进谏,就被一旁的陈宫暗暗用眼色阻止。
张辽顿了顿,暂不做声。待众将接令完毕后,张辽和陈宫前后走出大殿,两人走至一处,张辽见左右无人,略显火急地低声问道。
“军师为何不阻止主公!文不凡得了并州,势力陡增,麾下又有猛将精兵。出战河东,无疑实是在虎嘴拔牙!”
“诶…张将军,这其中利害我早与和主公提过。不过主公却要一意孤行,无法劝阻。主公的脾性,你是深知。此举他出战河东,意欲何为。你我都是心中清楚。主公深爱貂蝉,势要得之。”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
张辽听毕,一阵无力,只有摇头叹道。陈宫沉了沉脸色,又向张辽吩咐道。
“张将军,此次你与主公两军深入敌方腹地,处境险峻,又时间急迫。主公易怒,怒则易乱,若真如此,还需靠你稳定大局!”
“军师放心,辽自会随机应变,谨遵军师叮嘱!”
“好。有文远在主公身边,我可无忧矣。宫在此先作拜谢。”
陈宫说罢,对着张辽屈身就拜。张辽连忙扶起陈宫,心中暗暗敬佩陈宫对吕布的忠烈,同时又道。
“军师莫要如此,主公对我张文远有知遇大恩,张文远万死不能报其一,定当为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如今在吕布麾下武将中,除了最早追随吕布的郝萌外,张辽隐隐有第二把手的态势。张辽深受陈宫器重,而张辽在虎牢关又曾大显神威,这让吕布对他亦是愈来愈看重。而在吕布集团中,陈宫虽是入仕的时间最短,但却身居高位,除了吕布外他的职权最大。毕竟一个集团的运转,是需要一个高智谋士,且吕布有勇无谋,这让陈宫更为举足轻重。而陈宫的才智,亦是让吕布还有其麾下一众将士心服口服。所以张辽能得到陈宫的器重,这又让张辽在吕布集团的地位,升得极快。
陈宫和张辽站于一处,陈宫细细地对张辽,做出各种吩咐,且预料此次出战河东可能遇到的各种突发情况,又给予其各种应付措施。张辽句句皆谨记于心,不敢有丝毫遗漏。两人说了足有半个时辰,陈宫才将一切交代完毕。
次日,辎重粮草备好,各部队兵士皆以整顿完毕,吕布留下其大将郝萌、薛兰、李封领兵一万据守上洛,而他则引八千骑军攻往卷县,张辽亦领八千骑军攻往平阴,至于陈宫和成廉则领六千步兵攻往长陵,宋宪领八千步兵攻往偃师。
三万吕军分成四路兵马,气势汹汹,直往河东杀去。
与此同时,在河东安邑,一切仍是平静安逸。安邑城内百姓不知将有兵马侵犯,都是在做着平时的生活常事。如今的安邑城,人口极多,各州郡的商贾常往安邑这边行商,安邑城这里税赋极低,且物价低廉,百姓富裕,可谓是行商的天堂。
在安邑街道上,不时传来阵阵儿童无忧无虑的嬉笑声。几个士子在某家酒楼上,喝酒取乐,吟歌作赋,那洒然的英姿,不觉引起一些走过的年轻貌美的女子停下脚步,望得入神。而士子走到窗边,正觉安邑太平安康,心中感概,忽见楼下美貌女子,也是惊得一阵木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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