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 帝者之血(2 / 2)

“左公放心,此事你早有吩咐为了以防万一,我早传信予并州,告知伯义引一万兵士赶回安邑二日之内,伯义必能赶至如此,再加上安邑原本据守的一万精兵,若真有人敢来放肆,我必教他有去无回”

“公明,这七日,你定要令兵士严加警备,且要紧闭城门,绝不能让任何人潜入安邑城内伯义兵马赶至后,他之兵马无需入城,你令他在城外四周方圆五里之外,各置哨塔,派兵在各处高势据守,密切留意城外的一切动静”

左慈低声吩咐,司马徽为了隐藏司马家的野心,还有保持他那伪善面具,绝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安邑城内的守军激战,用道术大造杀孽何况,司马徽先前与他激战,施出大道天术,已激怒了苍穹若是再用道术杀人,必定受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这等道理,司马徽岂会不知因此左慈料定,司马徽必然不敢明目张胆地强行突破,而是选择秘密潜入安邑,然后再来毁坏七星宝灯

左慈术力近乎耗竭,驯马人与童渊亦深受重伤周珑连忙各做安排,左慈先回宅院,歇息静养,而驯马人和童渊亦由兵士搬到华佗的府中接受治疗而小文舜这个小祖宗,也被侍女带回去骠骑大将军府至于法坛,则由徐晃自领三千兵士严密把守,守护七星宝灯

灯起一日,暂且相安无事第二日,在城外三里处,司马徽满目狰狞地赶至,他昨夜夜观星象,察觉到西北智星由黯转亮,猜到七星宝灯定是燃起虽然司马徽不知,左慈是从何寻来的帝王之血,但事已至此,这已不再重要眼下对于司马徽来说,最为紧要的是在这剩余的六日之内,将七星宝灯的主灯‘天枢’熄灭,阻止戏志才续命延寿

司马徽双目聚光,如同有千里眼般望向安邑城,发觉城门紧闭,四处城门皆有重兵把守,摆出的阵势,如临十万大军攻城那般司马徽脸色一凝,当即猜到这城内如此森严的守备,正是要提防他这个欲要灭灯之人

如同左慈所料,司马徽并不敢明目张胆的突破安邑城的重重守备,他脑念电转,迅心生一计,术力一转,口喝一声

“改头换脸之术”

咒令一起,司马徽浑身肌肉皮囊立即开始涌动起来,一阵之后,司马徽竟然变成了一个满脸皱纹的七旬老汉

半个时辰后,安邑北城门,一个老汉颠簸踉跄而来,他的右腿有一处血红,裤脚有一个一看就知是野兽撕咬的破口

老汉走近城门,很快便被城上守将发觉,守将在城上喝住老汉老汉颤声惨呼,言他数日前因有急事离开安邑,在回来的路途上,遇到一群野狼,被一头野狼咬伤了右腿,后他仓促而逃,隐蔽于一处,因而生还

“将军,草民幸逃一劫,望能回城养伤还请将军打开城门,放草民入城呐草民给将军磕头啦”

老汉说罢,就欲跪地磕头那城上守将连忙喝住老汉,令几个兵士将此事传于徐晃,然后又叫老汉静等一时老汉大喜,谢过守将少顷,徐晃闻讯赶来,见那老汉眼生,沉思一阵后,连问老汉几个问题徐晃先问老汉在城中可有儿女,老汉答无,徐晃再问,老汉可有相熟邻里,老汉亦答无徐晃因而生起了疑心,又问老汉家住何处,老汉答之城内一处,那处正好空旷已久,徐晃问过四周兵士,皆答那处不见有人居住

因左慈先前叮嘱,无论何人都不能放入城内,徐晃不敢贸然而动,思虑一阵后,令人寻来大夫,还有足够维持半月的食物,派一队兵士护着大夫,出城为那老汉治疗,同时还赠予半月粮食

不过老汉似乎并不满意徐晃的安排,在城下怒声大骂,骂徐晃草菅人命,不体恤百姓,无仁无义老汉的骂声,让徐晃疑心重,若是一般百姓得到如此安排,即使不能入城,也会感恩戴德谢恩毕竟徐晃出手亦是阔绰,一下子就相赠半月粮食,而且徐晃亦不是不让老汉入城,只不过是要七天之后

徐晃疑心一起,忽然下令让那队兵士去抓住老汉哪知老汉脸色剧变,健步如飞,那像是受伤之人,跑得比一般的汉子还要快上几分,倏然逃遁而去度之快,就连那队兵士也难以追上徐晃见老汉逃远,便派人传令,令那队兵士回城同时,又连下命令,让各城守将严密看守,无论老幼妇女,皆不可感情用事,放人入城

第二日过去了

在第三日,高顺引一万兵士赶至安邑城外,徐晃迎接,将左慈的吩咐告之高顺,高顺知兹事体大,剩余五日,绝不容有丝毫错失因此高顺告退徐晃后,便将一万大军分出各部,尽布于安邑城方圆五里之内,严密把守

司马徽前日化作老汉,欲要骗过守将入城,哪知被徐晃识破他的奸计,他逃遁之后,今日一见城外兵马密布,顿时加急躁起来

司马徽此时正隐身在城外某座山林之内,他正处于一高处打探安邑城四周情况他脸色极度阴沉,思索一阵,又施奇妙道术,术力迸发,竟然化作一只巨大的雄鹰飞空而去

雄鹰在高空展翅高飞,正往安邑城疾飞而去,有兵士在哨塔见到雄鹰,发觉雄鹰尤为庞大,甚是怪异,连忙报之高顺

高顺听罢,正好一声鹰鸣暴起,高顺急急抬头一望,见那雄鹰足有一大汉的身躯,以为是妖物,急令兵士放箭去射

顿时间安邑城方圆五里之内,箭响声密布而发,一阵阵箭雨冲天暴射,雄鹰慌乱而避,飞到哪里都遭遇到如暴雨之势的箭潮

高顺纵马奔腾,一路追着雄鹰,雄鹰连遭几番箭潮,正是慌乱时,高顺一手张开三石大弓,弓弦拉得砰砰直响,至满月状时,高顺怒喝一声,一箭发出

“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