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两位弟弟,已是被擒马氏一族的希望,就落于你担,你身上可是附有一族重任”
马腾怒火一起,气急攻心,顿时又是连连惨咳马连忙告罪
“父亲息怒,孩儿知错”
马腾撕心裂肺地咳嗽声,渐渐止住,全身仿佛脱力地望着马,忽然令道
“逆子马孟起,歹心不改,不顾父劝,随同逆臣马伯瞻、庞令明,三人引三千铁骑,掳掠族中金财,远遁而去三日后,我将派兵追赶,若是发现,就地处决”
“父亲”
“伯父”
“主公”
马忿然而起,以手拍额喝道
“我头可断,誓不降文”
马壮言喝毕,马岱、庞德亦纷以手拍额,齐齐喝道
“我头可断,誓不降文”
“我意已决,三日之后,若见逆子、逆臣,如同此案”
马腾猝然一拔佩剑,猛砍面前奏案一角,一声巨响暴起,角案平削而过马腾一心决意,并无丁点戏言之作马、马岱、庞德三人脸色剧变,再是纷纷欲言之时,马腾却是争先吼道
“都给我退下”
马腾挥剑直落,见马就斩,马避开,马腾又斩庞德,庞德急避,马腾转劈马岱,马岱惶恐而逃马腾状若癫疯,乱斩乱砍,踢翻四周桌案马、马岱、庞德忙避而出马腾直追杀至殿口才是停下
马腾喘着大气,眼看其生机之薄弱,难以维持多日
“我已时日无多,必须尽快安排后事只望愚子能懂我心,避祸西凉,在寻出路如此马氏一族才能尚存有一丝希望呐”
马腾在心中痛声腹诽,失魂落魄提剑走去
之后一日,马、马岱、庞德三人来寻,马腾令兵驱赶再是一日,马腾亲率兵去杀,几乎砍伤马马见其父之意已决,不得已听其所令,挖取宝藏,引三千骑兵离开狄道到了第三日,马腾果然言出而行,派兵追杀其亲子
所谓虎毒不食子,马腾如此,心中剧痛又有谁人能知
马离去不久,文军攻入陇西,连番强攻狂扑,兵力虚弱,士气低迷的西凉军根本无法抵挡,城破军败
再是五日后,文翰挥军直至狄道城下,三万大军密密麻麻,声势震天,刀枪蔽日,将威兵锐,杀气澎湃
马腾闻兵士来报,得知文翰兵至,整衣理冠,率城内一众文武赶至城下此时文军正在喝战,文翰正是高叫
“城内守军可是听好,你等报之马寿成我再予他一个时辰,时辰一到,我麾下大军将发起强攻马寿成大势已去,若不想再做无谓牺牲,便打开城门,率众来降”
文翰喝声虽无雷鸣的轰响,但却震透城内个个西凉兵士的灵魂,城内百姓是无比惊慌,唯恐马腾不识时务,惹怒了文翰,待城破之时,文翰会将怒火发泄在他们这些无辜的百姓身上
慌乱声,惊恐声四处荡起马腾听着城内的杂乱,大大吐了一口气后,与左右令道
“传我命令,打开城门”
马腾令声一起,顿时其身边的文武如负释重,好似捡回了一条命般确实,如今的马腾根本没有丝毫实力能够抵抗文翰的三万大军若是马腾执意要与文翰拼个玉石俱焚,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轰隆隆隆
狄道城门缓缓而开马腾还有其一众文武的声音,渐渐显现文翰刀目微微眯缩,一拉缰绳,踏云乌骓缓步而入,关羽、张辽如同两尊煞神般紧跟在文翰的左右
马腾收敛神色,引着一众文武,快步而走文翰未至,马腾便是叩首而道
“败军之将,见过军侯马某大逆不道,协同韩文约于雍州造反,本就是罪不可赦军侯引军讨伐,马某不知好歹,狂妄戆愚,不识忠义,派逆子率军相抗,多造杀孽,是万死犹轻今马某麾下之军,几乎覆灭于军侯之手,爪牙尽拨,面临死境,才知自身狂愚
军侯义师威临,马某不敢再抗,当下率城内上下所有,尽降军侯望军侯能饶马某昔日之罪”
马腾说毕,又再叩首而拜,文翰连忙下马扶起马腾,柔声安抚道
“马征西快快请起,你一世英雄,我素来敬之何况,天下历来皆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岂可因兵家胜负,定人之罪”
文翰全无虚伪之状,对马腾甚是尊重文翰这等胸襟,马腾不由心中感叹,难怪这个寒门出身之人,能够夺得当下如此雄势
文翰叙礼而毕,马腾随同麾下文武于城郭迎大军入城,三万文军徐徐入内,阵型严整,脚步一致,无一争先乱阵者狄道军民,见军之雄壮,无不惊异,不少者暗里是庆幸,马腾未有孤注一掷,与这支雄军死拼若真如此,结果也只有城破军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