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对韩进各人做了一番虚情假意的赞赏后,却无封赏官职,韩进、还有其文武皆是心中忐忑,但谁都不敢张口去问
文翰忽地脸色一沉,望向韩进
“韩贤侄,你可知近日在我心中,一直有一事烦忧若不能解决,我寝食难安啊”
“军侯之忧,即乃小人切腹之忧不知小人可否有这荣幸为军侯效犬马之劳?”
韩进立即起身作揖,卑恭卑敬,谄媚如狗看得在韩进身后的一众文武,个个都是脸上带愧,低头不敢对视对案的文翰麾下将校
“难得韩贤侄有这心恰巧要解我之忧,非韩贤侄不可”
韩进听得心中一惊,他都不知自己竟有如此大的能耐,助得这个威震西北的巨雄解忧,连忙鞠身又道
“小人万死不辞”
“好韩贤侄实在痛快本军侯数月前,得一大才,此人多智忠义,实乃是难为可得的治世之才可他却不肯为我效力,令我实在是无计可施但若是韩贤侄愿费些许口舌,却大有可能助我劝得此人来投”
“此人能得军侯赏识,可谓是三辈子才修来的福气是谁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韩进眼目一瞪,似乎为文翰极为不忿,却不知在他身后的文武个个都是脸色大变,梁兴在连连对韩进打着眼色
文翰呵呵一笑,眯着眼望住韩进
“此人韩贤侄也是认识”
韩进眉头一皱,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但一时间却未能想出,再是鞠身拜问
“恕小人笨拙,小人这一时间还真想不出认识这等狂徒还望军侯告之”
韩进此言一出,当即寒透了他麾下文武的心文翰口中那人,对韩家鞠躬尽瘁,立下无数功绩,看这韩进的态势,想必早就将那人忘记了
“成公英”
文翰缓缓张口,一字一字地说道韩进脸色大变,连忙跪下
“军侯恕罪呐昔日战事全是那成公英一手安排,与小人无丝毫关系那恶徒尽拢大权,小人早前多有相劝,令他勿要与军侯相抗可他却执迷不悟,呵斥小人,引兵前赴那马孟起处”
韩进连连磕头,身体战栗,似乎极怕文翰要秋后算账,对他不利文翰看得眉头大皱,忽暴喝一声
“够了”
砰
韩进被文翰这一喝,心里一惊,重重地磕在地上,磕得头破血流,但还是强忍着剧痛,堆起谄媚的笑容,指天发誓道
“小人对军侯绝无异心,此心之诚,日月可鉴”
“起来”
韩进这人,当真是小人中的奇葩文翰心中默默腹诽,大手一挥,便是喝道韩进站起,俨然一副惟命是从的姿态
文翰下意识地又做出他那标志性的动作,做手指轻敲着桌案,韩进只觉文翰的指头不是敲在案上,而是敲在他的心上,敲得他的心七上八落,混乱无比
突兀之间,文翰缓缓张口问道
“韩贤侄,你可愿为我劝服成公英?”
所谓狗改不了吃屎,韩进心里一抖,双膝立即砰的跪下,下意识地就应道
“军侯之拖,即乃小人之使命,纵使是上刀山下火海,小人亦绝不有辞”
“哈哈哈哈好好好韩贤侄当真乃世间少有的奇葩你有此等大才,我岂会不好好加以重用若你当真能替劝服那成公英来降,我必以重职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