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黄公此话怎讲!?”
黄权拱手一拜,对于孟获的怒色,毫无动容,凝声而道。
“我军今日虽击退西北贼子,但兵马伤亡惨重,六千兵士几乎损折大半,如今加上马将军所领的数千兵马,兵力亦不过五千余人。倘若西北贼子倾势来攻,该当若何?!”
马超听言,把手一招,慨然喝道。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彼若敢来,自有本将军出战,将其杀退!!”
孟获听之,大嘴咧开就笑,不望又赞马超一番。黄权听着,却仍旧那副毫无表情的神色,缓缓而道。
“恕黄某冒犯,马将军虽有绝世武勇,但彼军亦有赵子龙这常胜将军。马将军与其近年交战大大小小近有数十场,却从未占过上风。倘若有失,又该当若何!?”
“黄!公!横!你此话难不成是言我非是那赵子龙敌手耶!?”
马超闻言,好似被触动逆鳞的恶龙一般,忿然而起,眼眸赤红,手指黄权,怒声咆哮。黄权毫无畏色,与马超瞪目对视。孟获见状,连忙劝退二人,然后又向黄权说道。
“黄公不必多虑。我军如今虽兵力微薄,但却有梓潼城这座固城可守,兼之又有马将军坐镇,西北贼子再是厉害,数日之内,难以将梓潼攻破。而数日后,想必我军援军已赶到梓潼境界,到时兵力得以补充,梓潼便可万无一失也!”
黄权听罢,沉吟一阵,也不再多劝,叹气而走。孟获遂与马超还有一众将士饮酒作乐,直至夜里三更方才散席。
次日,刚到晌午时分。赵云率一部兵马赶至梓潼城下,摆开阵势,擂鼓作响,直言喝战马超。不一时,马超引兵而出,两军对圆。两人各不答话,骤马挺枪飞起,就在阵前厮杀。两人杀了数十回合,枪式越打越快,两军军士都看得呆了。不过赵云、马超却是越战越勇,毫无力竭疲态,好似有使不尽的力气。一阵阵枪支碰撞暴响不断响起,枪影如电,碰撞不停。眼看两人又是杀了数十回合,马超骤然虚刺一枪,撞开阵脚,诈败拖枪而走。
赵云却是识破马超奸计,勒住马匹,就鞍上挂住龙胆亮银枪,拈弓上箭,对着马超后背就射。弓弦声轰地暴起,马超听得声响,脸色一惊,急忙回身一枪刺出,正中赵云射来的冷箭。赵云遂又发箭去射,马超勒马冲回阵中。两军阵中皆其鸣金收兵号角声,赵云、马超各自收军退去。
一日战事就此结束。到了来日,赵云引兵又来掠战,马超听得,战意昂然,遂点齐兵马,冲出城外,赶来迎战。赵云、马超纷纷出阵,两柄绝世宝枪,对碰不绝,各自施出浑身解数拼杀,从晌午时分杀到黑夜,打了将近三百回合,两军军士看得亦是费神。只见马超又避开赵云刺来一枪,忿然将枪扫去。赵云抽枪隔住,马超趁机勒马退开,狮容内有着几分疲色,吆声喝道。
“赵子龙!明日可敢再与我大战三回合耶!?”
赵云冷酷的面容内,亦显出几分疲色,冷寒答道。
“只怕你明日不敢出战!!”
马超听言,冷然一笑,遂赶回阵内,收军而回。孟获见马超这般悍勇,竟能与赵云杀得不相上下,对他更是钦佩,连日设宴款待。马超甚是得意,更与孟获等蛮将说道,三日之内,他必可战败赵云。
随后两日,赵云皆来城下掠战,马超屡屡,两人就在梓潼城下拼杀一连四、五个日子,就在蛮军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两人激战之时,黄权却是大觉不妥,每日两人激战之后,黄权都是一副眉头深锁的样子。孟优暗中察觉,遂来见黄权,黄权将孟优引入大厅,拜礼毕。孟优张口问道。
“某见黄公这数日,眉头深锁,可有疑虑?”
黄权听言,原本毫无涟漪的眼眸内,不由升起几分异色,暗叹孟优此子眼光独到,察事入微,当下亦不隐瞒,拱手答道。
“实不相瞒。某见这赵子龙连日来与马将军掠战,除此之外,西北军毫无动静,这实在诡异。按理来说,虽然西北军占据上风,但其粮食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