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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瞪大虎目,急忙拧枪一挡,飞石在枪柄上爆出一道火花,然后粉碎开来,碎石在吕蒙的铠甲上飞打,其中一小颗擦在吕蒙刚毅的脸庞上,擦出一条细微的血痕。许褚不但刀法惊艳,其飞石之计更是天下一绝。眼看许褚退回阵中。吕蒙恐魏兵大举来攻,不敢追袭,急叫凌统、丁奉退走。
当夜,夜sè浓如墨,山上一片死寂。吕蒙等将,驱马驰上山来来见孙权。孙权叹了一声,与众人谓道。
“孤三员虎贲上将,轮番厮斗,却未能杀败此人。孤见恶战者莫如许褚,真虎痴也!!”
孙权此言一出,众将皆有异sè。吕蒙目光凛凛,拱手与孙权谓道。
“主公不必多虑。许仲康虽强,但却能抗我等合众之力。明ri,若他赶来,我等三将并出,势必将其擒落!!”
孙权听言,却无丝毫喜sè。如今他被围困此山中,如同瓮中之鳖,纵然能擒下许褚,只怕亦能以力挽狂澜。孙权默默地眺望着南方,那眼光好似看得很远,喃喃而道。
“如今正是秋收之季,若在江东,此时面前之景当是平风淡水,细雨绵绵,天阔地广,孤却是许久未见了。”
孙权话音一落,一众将士无不升起浓浓的思乡之sè,眼中更有几分忧愁。若是战死他乡,那么家乡的景sè,便无法再能见得。一个念头,不约而同地在众””人心头涌起。那就是,若是在临死之前,再能看看家乡之景,死亦无憾了。
就在此时,一人缓缓从人丛里走出。那本是惊艳世人的俊脸,此时苍白无sè,更带着几分凄凉。此人正是东吴大都督,美周郎周公瑾。孙权见是周瑜,连忙说道。
“公瑾你病情甚急,不可妄动!”
周瑜听了,却是淡然一笑,整张苍白无神的脸上,唯有那对如同寒星般的眼眸,尚在散着赫赫jing光,摇而道。
“主公不必多虑。瑜并无大碍。当下贾文和将我等困于此处,我等万不可坐以待毙,否则待曹cao兵马一到,我等再无回天之力。时下,贾文和将其麾下兵力分布各处。此山背靠阳江,除了东边之处,南、西、北三面,皆布有魏兵人马。而据探子回报,许褚镇守北面。西面防备空虚,南面却把守森严。贾文和素来yin险狡诈,依瑜之见,西、南两面皆有可能埋有伏兵,不可轻动。若有破之,唯有突袭北面,然后再转丹阳,可解此危也。”
周瑜凝声而道,孙权听了,眼神刹地亮起。一众将士皆如打了鸡血一般,各个好似正处绝望的病人,忽然得知疾病有药可治时,出狂烈的求生之yu。家乡之景似乎近在眼前,家中老小翘而待而景象,纷纷在众人脑海里升起。
一众吴军将士,好似忽然充满了充沛的jing力。孙权脸起狂喜之sè,遂与周瑜商议。两人商议一夜,最终定落决””议。
且说,诸将歇息一夜。到了次ri晌午时分,许褚又在山下搦战。不一时,山上擂鼓震动,一彪人马驰落下来。为三将,正是吕蒙、凌统、丁奉三人。许褚摆开阵势,见三人俱出,冷然一笑,甚是鄙夷地喝道。
“东吴莫非已无人耶!?怎会来的都是以多胜少无耻之辈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