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乃汉室帝胄,汉之蜀王,受当今圣上之命,坐镇蜀地,平乱国贼,容你唐国鼠辈割据西北,实乃我兄宽慈仁厚,恐伤百姓也。文不凡不过寒门之人,你乃河东一猎户,得此富贵,本应心足,以图报效社稷。可你等却不识天数,强要相侵我蜀国之地,理宜殄灭!如省心改过,当速劝文不凡就此罢手,宜即早回,各守疆界,以成鼎足之势,免致生灵涂炭,你等皆得全生!!”
关羽闻言,目光一寒,冷声喝道。
“刘玄德不过一织席小辈,岂敢安以汉室之名!此贼居心莫测,蛊惑人心,你等不知好歹,助恶为虐,侵图刘季玉之境地!我受唐王将命之重,安肯不倾心竭力以讨贼乎!你蜀国不久为我唐国所灭。你且速速退去,教那刘玄德把益州献予,亦好免死保存!!”
潘凤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压住怒火,厉声喝道。
“好一不知廉耻恶贼!我与你决一雌雄!好教你知我强蜀厉害!”
“哼,一群乌合之众,我视若土鸡瓦犬,有何惧哉!?你yu斗将?斗兵?还是斗阵法?”
关羽冷哼一声,扯声喝道。潘凤闻言,压住怒火,与身侧的法正、马良各投去一个眼sè。法正神sè一凝,在潘凤耳边疾言说了几句。
“关云长非是等闲之辈,其部署皆是jing锐之士。头阵至关重要,我等可先选斗阵,先败彼军一阵,挫其锐气!!”
潘凤听言,亦觉是理,遂与关羽喝道。
“可敢先斗阵法?!”
关羽闻言,脸sè微变,转眼望向旁侧的戏志才。戏志才一听对方要斗阵,顿时明悟其意,笑着与关羽而道。
“彼军俱将军勇威,我军兵士之锐。却又欺我等不识阵法,故而yu来斗阵,先挫我军士气。”
“哼。自作聪明。”
关羽冷然一笑,若是斗阵,普天之下只怕也只有诸葛亮是戏志才的对手。至少关羽是如此认为。当下关羽与戏志才对视一眼。戏志才在关羽耳边低声如此如此。关羽听了,纵马一前,吆声喝道。
“你先布阵我看。”
潘凤闻言,向身后法正瞟去一个眼sè。法正重重颔首。法正在阵法造诣上,有着极高的天赋,他曾偶得一卷古甲文书,乃战国兵法大家鬼谷子所著,虽是残本,但其中的阵法jing妙,可伦比。兼之法正有极高的天赋,深究数年,竟把书中的八种阵法学个jing通,后来加诸葛亮的指点下,将八种阵法合之为一。此阵名为混元一气阵,阵内颇有道教中yin阳生和之妙,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yin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八阵归一,乃有八八六十四种变化。诸葛亮曾言,若是jing通此阵jing髓,可化为穷。在蜀国之内,若要论行兵布阵,可以说除了诸葛亮外,法正便是第一者。
当下只见法正手执黄旗招飐,左右军动,排成一阵。中军兵马徐徐压上,化为四小阵,各据方位。后军兵士形成一弧圆之状。阵势摆定,蜀兵擂鼓三通,各部兵马齐声呐喊,以为通应。
蜀兵声势如cháo,震天动地,潘凤与法正相视一眼,遂策马出阵,厉声问道。
“关云长,你可识我阵否?”
关羽见之,眉头深锁,他深究兵法,寻常阵法是了如指掌,纵然是奇门八卦阵,关羽亦有可破之法。可当下蜀兵摆出此阵,可谓是闻所未闻。关羽眼中不由生出了几分骇sè,此阵阵中重重叠叠,阵如连城,jing妙绝伦,兼有几分诡谲。关羽急向戏志才投眼望去。戏志才亦是惊异连连,纵马向前,仔细观之。须臾,戏志才脸上惊sè渐渐褪去,笑声向潘凤说道。
“此等小阵,我军中末将,亦能布之。此乃混元一气阵也,乃鬼谷子先生所创。可惜,此阵只得鬼谷子先生阵法jing锐七八,不过如是。”
戏志才此言一落,潘凤脸sè顿时一变。他自然不会相信戏志才前番大话,但他后面却是识破了法正的阵法,而且还能看出法正此阵并不完整。法正在后听得,一股火气上涌,他本是天xing冷静谨慎之人,不过在他所擅长的领域上,遭人如此诋毁,法正这股恶气却是受不了,急忙纵马赶来,扯声喝道。
“戏志才你莫要说此大话,你敢打我阵耶!?”
戏志才闻言,灿然一笑,一双皓目晶亮发光,胸有成竹地徐徐而道。
“若你此阵摆得完整,纵然我有十万jing兵,亦难破矣。可你只得七、八本领,如何不能破之!?”
“好!你只管打来,若你能破得此阵。我今生凡遇见你,绝不摆阵!若你输了,便把关中城交还于我军!!”
法正气得一肚子火,厉声喝道。戏志才却是笑得为灿烂,与法正应道。
“一言为定。”
戏志才说罢,便勒马回到本阵。关羽见戏志才胸有成竹,并怪责他擅自与法正作赌,因为关羽清楚戏志才既肯如此,定是十足的把握。戏志才与关羽相视一笑,然后唤来鄂焕、邓艾二将,低声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