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危难重重,兼之变故极多。倘有变故,不但伯瞻与众军士皆将毙命。蜀国亦有灭国之祸。还望伯瞻随机应变,凡事小心!”
马岱闻言,双目一亮,慨然喝
道。
“军师不必过虑。某定当谨慎而前!!!”
马岱拱手一拜,慨然喝道。诸葛亮扶须一笑,甚是欣慰,遂教马岱引兵速行。马岱得令,引二千兵马,迅疾进往长安。诸葛亮则领华雄等将引兵随后接应。
却说在长安城内,昔日的荣华热闹,荡然存。时下蜀军正狂攻陈仓,不知何日将杀至长安。城内百姓唯恐战乱,大多都足不出户,街道上人烟稀少。此时在忠义府内,徐晃夜不能寐,总觉得心惊肉颤,一对虎眉皱起,许久都未有半分松弛。眼下战况紧急,而自从关羽、戏志才败退而归长安后。关羽伤势未愈,徐晃唯恐关羽得知战事,动怒而使伤势加剧,并告之。至于戏志才,是忽然大病一场,如今卧病在床。陈仓之事,徐晃亦告之。此下徐晃只能与庞德商议战事。庞德见徐晃脸色深沉,神色一凝,出言安抚道。
“徐公不必杞人忧天。如今主公已平定西凉祸乱,不日即将遣援军回援。陈仓城亦有黄老将军、文远等将镇守,兼有太傅出谋划策。蜀军虽是势众,但一时半刻,绝可能攻破陈仓。此下徐公已连日拨调兵马赶援。此番定能逢凶化吉!!”
徐晃闻言,长叹一声而道。
“但愿如此。不过诸葛孔明用兵如神,有鬼神莫测之计,某实不得不多加提备。倘若有个万一,彼军杀入长安。某岂有面目见于唐王!?”
两人正商议间,忽有兵士来报,神智侯戏志才病危,召两人速速前去。徐晃闻言脸色剧变,如遭万雷轰顶,浑身颤抖,痛喝一声,几乎昏厥过去。众人急将救醒,徐晃猛地稳住慌意,急奔而出,赶往神智侯府。待徐晃、庞德赶到戏志才内室,只见戏志才坐卧于床榻上,神色苍白色,气息衰弱。两边站满的都是其妻室家小,还有朝中大臣。徐晃急忙赶来,众人纷纷拜礼。戏志才长叹一声,教众人退去。众人泣声拜退。此下,室内只剩下戏志才还有徐晃、庞德三人。戏志才深邃的眼眸内的色泽,渐渐显得黯淡,好似随时将会逝去。徐晃死死咬牙,忍住悲意,可泪水还是破眶而出。忽然,戏志才徐徐而道。
“七年前某本就命数尽矣,幸得左公为某续命。某得以苟延至今,见得主公建立西唐,心足以慰之。人苦不知足也,某随主公征战天下如今,位极人臣,已遂当年之志。只可惜,天下尚未一统。你等当需努力助主公创业,平定乱世,实现以民驱动天下之大宏愿!”
徐晃、庞德听言,泣声而拜。戏志才淡淡一笑,忽然说道。
“自从我卧病,朝中上下官员皆来看望,各个带有虑色。唯独你等二人每每而来,神色匆匆。
国有大难,你等虽欲瞒我。我却早已知也。如今我命将丧,何不趁早说之?”
徐晃闻言,早已泪流不止,连声道罪,遂将前事尽告。戏志才一听,脸色连变,忽然好似回光返照一般,疾声喝道。
“公明你素来行事谨慎,此番怎得这般大意!!”
徐晃一听,顿时脸色大变,急问何故。戏志才伸手紧紧抓住徐晃衣袖,疾言厉色而道。
“你望陈仓调配如此多兵马。长安兵力空虚。倘若诸葛亮出以奇兵,进斜谷,出祁山,长安危亦!!”
戏志才此言一落,如同万柄利剑插在了徐晃心头。徐晃满脸骇色。蓦然,戏志才‘哇’的一声,吐血而出,张口欲要说计,可口中却发不出一个清晰的字音。徐晃大急,戏志才紧紧地抓住徐晃的手腕,终究道不出计策,气绝而亡,终年五十六岁。至此,名震天下,被誉为神智的西唐宰相戏志才就此损命。徐晃猛瞪虎目,痛声疾呼,戏志才毫反应,眼看已气息。庞德急忙奔出,喝令府内仆从召太医华佗前来医治。须臾,华佗赶至,一看戏志才的气息,便已知其已归神,摇首叹气而道。
“神智侯已归神矣。老夫不过凡夫俗子,并起死回生之术,还请两位明公节哀。”
徐晃、庞德闻言,嘶声痛哭,哭得仿佛肝肠寸断,悲痛欲绝。
突兀之间,天运色变。雷霆滚滚,天地昏暗,伸手不见五指。狂风吹拂,雷霆怒啸,陡然间大雨滂沱,瞬间覆盖整个长安城。戏志才妻室子嗣,纷纷赶来,见戏志才已然死去,痛声恸哭。府内上下婢女、仆从不哭泣。正在府外等候的朝中官员,听得哭声,不大惊,蜂拥而入,急来看望。
一时间,神智侯府内,哭声震天。大雨吹刮,仿佛亦在为戏志才之死而痛哭。就在此时,在长安城外,马岱引兵冒着大雨赶来。城上守将急忙喝问。马岱手持兵符,称祁山被蜀军偷袭,危在旦夕,教城内兵士立马通报忠义侯。守将听闻,脸色大变,急忙教人去报之徐晃。马岱在城下等候,此下雷霆滚滚,风雨交加,吹得马岱军比狼狈。马岱却不敢露出丝毫慌色,眯着一双狮目,沉气静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