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军势大,承渊莫要多做纠缠,速速撤去!!”
丁奉闻言,立马骤马冲起,甘宁随即赶上,两人兵马而冲夺路而逃,背后吴兵趁势涌上,张颌面色冷酷迅疾引兵扑杀,典韦、姜维亦引兵拥杀过来,大半吴兵皆被截住,战死极多。待典韦杀透人潮,赶去追袭甘宁、丁奉时,甘宁、丁奉已引千余人马逃远去了。典韦面色一恶,正欲去追,张颌急劝道。
“煞侯且慢!所谓穷寇莫追,眼下且当剿灭余众!”
典韦闻言,虽急欲报那一箭之仇,不过还是忍住了滔滔杀意,勒马回杀。剩余吴兵见情势已极,已无生路,纷纷弃戈投降。
而就在聚铁山弥漫在一片厮杀声潮时,在长江之上。吕蒙率兵驱船望魏军大寨正来,眼看时辰将到,吕蒙正欲喝令诸军,擂鼓起号,虚张声势。猝然间,哪知魏军大寨上号角声先是如同万雷轰顶,遽然暴起。只见无数船只,蓦然迅速冲起,船上埋伏的魏兵,纷纷冲出,搭弓上箭,万箭齐发,向吕蒙军的船队逼赶过来。吕蒙见状,面色一变,虽惊未乱,连忙喝令军士调转船头撤走,又教凌统引数艘铁虎船断后。曹仁见吴兵船队果然撤退,遂下令诸军徐徐追击,与吴兵的铁虎船于江上对射。凌统自以为魏兵中计,欲要为聚铁山的兵马,拖延shijiān,命船上的兵士奋力作战。魏兵船只纷纷逼来,曹仁目光冰寒,大喝一声,身居那艘大船山,顿时火箭骤发,向吴兵的铁虎船队猛射过来。凌统见状,急教军士灭火。此时,在曹仁身侧一将猛地冲出,赶到船头,猛拽雕弓,嘭的一声,弓弦暴起,连道箭矢赫然射出,五根并排一线,一头白狼相势轰然而现,向凌统飙飞射来。凌统正是指挥兵马灭火,忽听得破空声响,顿时脸色大变。
“将军小心冷箭!!”
一员吴将看得眼切,连忙疾声大呼。凌统下意识地扑倒就避。一阵飓风袭来,‘嘭嘭嘭’的连道暴响骤起。只见四根箭矢射入在船杆之上,竟是入木三分,甚是骇人。而同时又听一声痛呼,只见倒地的凌统右肩下三寸的wèizhi,正中一箭,血液迅疾便将凌统的青袍染红。凌统痛得一阵呲牙咧嘴,却又死忍住剧痛,猛地翻起身子,怒声一声。
“取我弓箭来!!”
凌统一声喝出,一员将士急忙赶来,奉上一张金虎大弓,这弓金铁打造,泛着阵阵金光,一看便知非是凡物。凌统面色冷酷,一手拔了肩上箭头,猛然迈步而前。就在此时,又是一阵破空声响暴起。凌统早有防备,奋力舞弓,砰砰两声暴响,两根箭矢应声而裂。凌统眼光如炬,一眼看去,前头一艘大船上,火光纷纷,一员身穿赤甲黑袍将士,正在拽弓。凌统眼疾,一眼便认出那将,更猜到魏军之内,也只有这员人物,有此等高超箭艺,能射出这般犀利的连珠箭。
“夏侯妙才,看箭!!”
凌统一声暴喝,猛拉弓弦,那张金虎大弓瞬间呈满月状。只见凌统猿臂膨胀,右肩血流如泉,更多了几分血性。陡然间,在凌统背后,一头巨猿相势轰然而现。弓弦一响,箭矢如疾电般射了出去。夏侯渊听到对面一声喝响,随即便听到一阵juliè破空暴响,顿时脸色一变,急拉弓弦,背后亦显现出一头白狼相势。弦震箭发,只见数根细箭倏然射出。浑然间,在月色之下,长江之上,宛如看到白狼与巨猿咆哮之相。‘砰砰砰’的连声暴响后,隐约看见凌统射出的那根箭矢,连破夏侯渊的细箭,最终却是后劲不足,与最后一根细箭,同时碎开,坠落江内。
“好猛的力劲!!”
夏侯渊心头一阵,暗暗腹诽。凌统右臂已然红通通的一片,却好似不知痛楚一般,咬牙拽弓,发箭又射。夏侯渊不敢怠慢,连珠箭猝然射出。连阵暴响,在江上不断暴起,如同轰雷炸开。与此同时吕蒙正驱船撤退间,忽地脸色一变,心里腹诽道。
“曹操竟以为我等中计,为何却不等我等深入其寨,方才进而伏击。如此急促出战,岂不收效极微?以曹操那奸诈脾性,绝不会犯此等错误。事出反常必有诡也!!”
吕蒙心头一惊,忽地江上一阵狂风袭来,怒涛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猝从吕蒙心头涌起。吕蒙急望江上看去,发觉魏军船队除了先头猛发攻势后,如今却徐徐而进,反常至极。吕蒙虽尚不知彼军计策,不过却不欲再与魏军多做纠缠,速令军士鸣金吹号,下令撤军。霎shijiān,江面上阵阵鸣金震响,传遍四方。
凌统正与夏侯渊对射,忽地听得声响,立马下令调转船头撤去,同时又转身向夏侯渊喝道。
“夏侯妙才,早有一日,我必取你项上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