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勿要忧心,末将宁葬身此处,亦要与吴贼拼个玉石俱焚!!阵前厮杀,陛下无需多虑,且先撤去,静候我等捷报便是!!”
许褚话音刚落,曹丕亦满脸急sè说道。
“虎侯所言极是。父皇乃天下之主,岂能涉身于险!!孩儿愿前往督战!!”
“孩儿亦愿与皇兄同往!!”
曹彰眼眸金光璀璨,慨然喝道。郝昭、司马师、曹真等将纷纷来劝,皆有意恳请曹cāo退居后线,静候捷报。陡然,曹cāo气势迸发,皇者之威如怒涛涌起,厉声喝道。
“正如你等所言,朕乃一国之君,此下正是国危急存亡之秋,朕不前往,谁人肯前!?不必多言,朕要亲率大军,与吴贼决一胜负!!”
曹cāo声若轰雷,赫赫生威,那威凛皇威令众将不禁一阵心惊肉跳。曹丕见其父心意已决,心头一紧,拱手秉道。
“父皇虽有与吴贼决战之心,却恐吴贼不会轻易而出。”
曹cāo听言,灿然一笑,徐徐而道。
“此事子桓就不必多虑。朕前番故意与那孙仲谋讲和,便是有意示弱,教孙仲谋以为朕胆怯,意yù撤军归去。此下孙仲谋已答应讲和,想必暗中却在整备兵马,就等朕撤军之时,大举进攻!!”
曹丕闻言,恍然醒悟,双眼瞪得斗大,此下才发觉曹cāo竟早有计略。许褚听了,刹时战意迸发,扯声喝道。
“好哇!!这些吴贼果真敢来,我此番定要将其杀个片甲不留,以雪前耻!!”
许褚说毕。郝昭神sè一沉,甚是顾虑地谏道。
“可此下吴贼锐气大胜,我军前番败阵,折损极多,士气低落,恐非吴贼之敌。”
“哼,郝伯道你此言简直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吴贼来多少,我许仲康便杀多少!!”
许褚冷哼一声,怪目瞪得斗大,厉声喝道。郝昭被许褚这般一喝,却不退让,疾声而道。
“虎侯此言差矣。此战事关重大,只许胜不可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虎侯单凭血勇之气,但恐误了大事!!”
“你!!”
许褚一听,顿时气得满脸恶煞。可知许褚乃曹cāo麾下爱将,在军中声威极高。除了曹cāo之外,大魏一众文武,皆给他三分薄面。而郝昭近年虽极为活跃,但无论是身份、资历、威望,与许褚都是无法相比,此下郝昭却敢以下犯上,驳了许褚的颜面,许褚岂会不怒!
“仲康勿要急躁。朕听伯道所言,甚为有理。”
许褚听了,脸庞一抽,强收怒火。郝昭神sè大喜,遂疾言厉sè道。
“陛下明察秋毫,此事当从长计!”
郝昭还未说完,曹cāo忽然话锋一转,出言打断道。
“不过!此下时势已是覆水难收,朕已教太傅将辎重撤回始信,军中存粮只能维持五rì!而孙仲谋还有一众吴人将士,对朕恨之入骨,就等朕下令撤军,便来厮杀。何况,陆伯言、诸葛孔明正引军攻打东福,就凭张儁乂、司马仲达,守则有余,破却不足。纵然朕能逃回始信,在东福的兵士一旦得知吴县大败,必然方寸尽失,阵脚大乱。即时,局势必将更为岌岌可危!竟是如此,思前顾后只会延误战机。此番,朕yù就凭一股血气之勇,统率三军,与吴人决一胜负!!”
郝昭闻言,身躯一颤,脑念电转,他才谋过人,细细一想,便知此下局势险峻难料,若轻举妄动,打草惊蛇,反而会累事!一直沉默不言的曹彰,似乎亦明悟此中道理,拱手应道。
“父皇竟已有决意,孩儿愿效死随之!!”
“我等愿效死随之!!”
曹彰话音刚落,许褚、曹丕、司马师、曹真、陈泰等将纷纷附和。郝昭神sè一紧,却也非俱死畏战之鼠辈,慨然随声附和。曹cāo大喜,纵声大笑。
“哈哈哈!!好!!竟然诸位卿家皆有决意,传朕号令,教诸军各做整备,即rì起徐徐撤军,三rì后蓄势待发,与吴贼死战到底!!”
众将纷纷领命,遂各自退去,通报麾下部署。于是,曹cāo当夜拔寨而起,撤出七、八里外。次rì,吴军斥候探得,来报孙权。孙权听闻曹cāo大军已动,便yù起军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