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朕却是忘了黄须儿在此!!”
大魏、西唐两军,今rì且先试探一番,两军皆无占得便宜,以平手而论。一rì过去。次rì,旭rì高升,万里晴空,虎牢关前却是杀气腾腾,一片肃杀之气。陡然,在魏军寨内,擂鼓声轰然大作。随着鼓号震荡,一部部魏军蜂拥而出,如排山倒海一般,望虎牢关赫然涌去。虎牢关上唐兵,眼见前方眼界之内,密密麻麻地都是魏兵人马,数不胜数,喊杀声震天动地,无不惊骇,急忙报之文翰。文翰听闻魏军大举起军前来,刀目迸shè两道jīng光,诸将纷纷喝声出战。文翰面sè一沉,遂引诸将出迎。且说各部魏军汹涌而来,就在虎牢关前七、八里外,赫然摆出大阵。只见,魏军各部人马,铠甲绚丽,战袍分别以青、赤、白、黑、金五sè区分。zhōng yāng大阵内,曹cāo立于一架战车之上,两面打龙凤rì月幡旗,战车配以九匹骏马。随着曹cāo手中旗帜一动,各军依阵而列,雄主威武,震慑鬼神。魏军前军人马无不厉声大喝,高举兵器,直喊唐军出来厮杀。与此同时,虎牢关内,关口开闸处,一队队兵马汹涌而出,迅速摆开阵势,关上一尊尊漆黑大炮移动至关前,瞄准魏军大阵。但若魏军突起袭击,冲到shè程,大炮即发,以震阵脚。曹cāo在战车上,眯缩着那双如能吞天般的细目,眼中微微露出几分忌惮之sè,亦无轻举妄动。
不一时,唐军各部人马各依方位摆开,诸军战意昂然,杀气汹腾,虽不如魏军之雄壮,但气势却并不逊sè于彼。在唐军前军处,文翰骑一匹赤红西凉骏马,诸将皆在其后,各个神情威严,气势骇然。两军大阵摆定,似乎一触即发。这时,文翰面sè一凝,纵马而前,吆声喝道。
“魏帝何在!?还请出来答话!与故人一会!!”
曹cāo在阵中闻言,神sè一凝,忽然闪出一丝唏嘘之sè,微微叹道。
“不凡呐,不凡!朕与你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念头一过,曹cāo强震jīng神,大喝一声,军士立马驱马而前,九匹骏马骤然而动。魏军诸将纷纷策马跟随。途中,曹cāo脑海里却是回想起数十年前的一幕幕光景。在望月楼上,那敢于与天下豪门叫板的寒门狂徒。那有着天马行空之智的奇人,凭借一些奇妙玩物,戏娱用具(马吊),风靡整个洛阳城,便是开始了入仕之途。那在并州以数千兵力,杀得羌胡闻风丧胆的冠军郎!那被昏君赐死,却仍不屈不饶的义士!那为了好友,敢深入龙潭虎穴的生死之交。那为了数十万百姓,不惜身入险境,死守关口的烈士!那….
往事如烟,时已至今。两人本是过命知己,生死之交。如今却要兵戎相对,拼个你死我活,只为了终结乱世,天下一统,那天下黎民盼望已久的太平盛世!
无独有偶,就在曹cāo赶来时。文翰脑海内,亦回想起当年的一幕幕。当年若非曹cāo赏识,屡屡相救,为了他的仕途,费尽心思。或者他早死于袁氏兄弟之手。或者他一寒门之徒,根本不可能入朝为官。在他未有成以势力之前,尚未成为河东太守之时,他屡屡遭人暗算,却都是曹cāo为他保驾护航。就因曹cāo赏识他,待他是生死之交,一生之知己。世事无常,如今曹cāo已非当年遭人耻笑的宦官之后,而他亦非卑贱如蝼蚁的寒门之士。天下之大,却只落入了他与曹cāo之手。而如今,这两个昔rì的至交好友,正为天下了所属,不惜动用倾国之力,一绝雌雄。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绝不容丝毫留情。
在两军阵前,此下两军合众,近有百万余人,目光都集中在那两个帝王身上。‘吁’的一声,九匹骏马纷纷停住,曹cāo目光烁烁,望向文翰,文翰亦望向曹cāo。四目交接,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许久未见,而曹cāo第一句话道出的话,却是。
“不凡,你老了。”
文翰唏嘘一叹,淡淡说道。
“朕是老了。可孟德你却是憔悴了许多。你本应让华佗治你的头疾。”
确如文翰所言,曹cāo面sè少有红润,微微有些苍白,脸上的皱纹如若刀刻。若非曹cāo威势过人,神态赫赫,乍眼一看,不过是一风烛残年的老人罢了。曹cāo闻言一笑,摇首而道。
“朕头疾早已痊愈。何况你与朕之战,不可避免。纵然朕是答应,朝中文武亦绝不会应诺此事。”
文翰刀目连犯涟漪。而曹cāo头疾是否痊愈,他心中自是有数,缓缓地叹了一声。曹cāo闭目沉sè。两人又是一阵沉寂。忽然,曹cāo眼眸陡睁,jīng神抖数,厉声喝道。
“文不凡!所谓天下无二rì,民无二主!朕之所以是朕,乃因一人所称,不容二人!朕乃受汉帝禅位,位登大宝!你本为汉臣,朕不愿生灵涂炭,方得西唐苟存。可你贪心不足,擅自称帝,忤逆叛国!今朕率百万雄军讨你,你若识相,愿受降于朕。朕可封你为唐王,保你文氏一族富贵!!”
曹cāo声若洪钟,震荡八方,魏军诸军听言,无不jīng神大震,嘶声大喝。一片片声浪如yù将文翰卷席吞噬,直至粉身碎骨方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