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冯波临脸色难看,其他几个大骂让小姚参军的始作俑者不地道的战士们同样一脸便秘的模样,谁能想得到把小姚从高干子弟一脚踢到部队当大头兵的竟然是他们的部队长。
只不过包括冯波临在内几名战士心里还存着几分侥幸,全国这么大,难保不会有重名的,万一小姚此郑权礼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位彼郑权礼呢。
然而冯波临等人心里的幻想终究没有实现,只见小姚黝黑的脸膛上憨憨的一笑:“班长,您真厉害,敢骂咱部队长不地道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滚球吧你,敢拿老子开涮,是不是找抽,等下了高原,全班的内务你一个人包了。”冯波临当时脸就黑,很不客气的在小姚后脑勺扇了一巴掌。
小姚被打到是没什么,可听了内务的事儿,奸计得逞的脸也顿时垮了下来,赶紧辩解道:“班长,你这不公平。”
“要公平?本来干一个星期,现在改一个月了。”
“这是公报私仇!”
“好,那就一个季度!”
“我的老天爷呀!”小姚顿觉大脑氧气不足了,哀嚎一声,抱着氧气袋在一众战士们的嬉笑声中一屁股坐到了雪堆上。
冯波临也没理会被自己打发的小姚,因为此时驻神仙湾哨所的班长陈栋梁带着一名通讯员急匆匆过来,张口便道:“刚刚接到命令,上级要对哨所驻军换防,我是这么安排的,你带着空降兵的同志们先下去,我们坚守一夜,第二天再乘直升机离开。”
闻言,冯波临没有回答,而是双眸微眯,反问道:“这是上级的命令。”
陈栋梁也不含糊,点头:“是,刚刚接到的,你执行命令吧!”
冯波临看了看几名双颊带着高原红,脸膛被紫外线灼得发紫的神仙湾哨所的驻军战士,尽管之前的地震只造成两人受伤,并未造成太大损失,但这个班已经在神仙湾这个高海拔哨所驻守了三个月,是该下去歇歇了。
于是毫不犹豫的摇摇头:“咱俩换一换,你带着哨所战士先下去,我们留在这里守一夜,我相信上级会同意我的请求的。”
说着偏过头看向小姚等一众空降兵,大声问道:“同志们,咱们空降兵的信条是什么?”
“全域作战,不惧艰险!”
不到一个班的空降兵的战士们齐声大喝,震得身后的雪堆都微微抖落下几缕雪沫儿。
陈栋梁没感到意外,但却坚定的摇了摇头:“老冯,跟你说实话吧,哨所的库房塌了,储备的帐篷拿不出来,我们哨所的战士熟悉这里的环境,夜间有办法,能扛得住,你们……还是听老哥一句劝,先下去,等明天我们下去后,咱们在好好聚,放心我们不会有事儿。”
听了这话,冯波临脸色便沉下来,神仙湾哨所的环境如何恶劣已经身处期间的他又如何不清楚,现在已经临近傍晚,再过两个小时等天完全黑下来,神仙湾哨所的温度将会骤降到零下40度,加上山风和余震,缺少燃料和帐篷等取暖物资呆在这里无异等于是跟死亡搏斗。
哨所的战士们虽说熟悉这里的环境,但连续驻守三个月,身心早已疲惫,在加上真地震后的高强度抢险与伤员救治,体力被进一步消耗,之前直—12直升机虽然打通了空中交通线,可区区一架直升机在高海拔地区的物资携带量本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