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曾走过的和将军大人一起行动的日子，莉莉怎么会拒绝呢。

“好的！”

“我会给莉莉向她的魔女老师请假的。”夏玛莎笑着说。

“不请假也行，魔女的课程比魔法学院和斗气学院宽松多了。毕竟不是一个体系的技术，虽然都有用到魔力。”星妮打趣说：“别的系打趣说我们是只要在这四年里好好活着就能毕业的。”

“其实魔女要变成一个有用的人挺难的。”乔茨挠了挠头说：“我感觉好多魔女应该会选择做一个普通人回到下城区生活吧，这样也挺好的。”

只要钻石雨果不覆灭，这些魔女就不怕被教廷追杀了。

“乔茨也要来。”阿拜楼说。

“原来是给莉莉治疗魔鬼病，正好我今天没有事情。”乔茨笑着说。她手下的老猫已经向她投奔了一批，都是她想要的人。这一点她很知足和满意了。

即便找她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他们的忠诚也有保障。她才不是一个只住在屋子里的小猫，她是一个充满攻击性的野猫，势必要走出家门的。

“乔茨夫人——”星妮拉长了声调，“以前是假夫人，现在是真夫人。”

“挺好的呀。”莉莉说。

阿拜楼带着莉莉和乔茨离开，海风庄里的人也渐渐出门做自己的事情了。

碧翠丝被阿拜楼调到下城区准备钻石雨果的官方旅馆的事情了。好在有魔法师加盟，建筑成本比预想中的低很多，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

莉莉的魔鬼病也困扰莉莉，最近她的病情加深了，有时候甚至会影响她的行动。

突然不可控制的发呆停下动作，还有出现的手抖、磕磕绊绊，都已经困扰莉莉一个星期了。

“你们听说过高塔精灵和我的故事吗？”阿拜楼问。

“嗯，那件事情高塔精灵告诉过我们。”乔茨点头。

“那就好解释多了。”阿拜楼点头笑着说：“你们还记得说我过要复活她的妹妹芬娅，而只有魔女才能接受复活，这件事情我一直都在寻找机会。”

魔女的灵魂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她们的灵魂就像一块大理石雕塑，很难随着时间的推移消散，也很难因为怨恨成为不可逆转的女妖亡灵。

大部分时候，魔女死的一千年内，她们的灵魂仍然可以保持着和最初差不多的样子。这样的灵魂是魔鬼找上她们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美味，还能给魔鬼提供相当大的增益。

教廷也会通过这种方式寻找魔女，灵魂的变化很难瞒过教廷。

普通人的灵魂则相当脆弱，一个星期不进行保护，就有可能灵魂崩碎。甚至有可能会成为亡灵。死神的存在更像是清道夫，他们是为了防止死灵祸害人间，也为了保护死者的灵魂。

死神也会力有不逮的时候。这就是为什么当生物大面积死亡的时候，会出现亡灵天灾。

“而这个机会，可能就快要实现了。”阿拜楼带着莉莉和乔茨进入高塔之下，高塔精灵这一次没有直接把阿拜楼传送过去。而是打开一个特殊的类似电梯的通道，让三个人坐着通道下去。

可是这通道很明显是是同样浮空城更下层的。

“正在扩建的区域我还没能力直接带你们下去，不过你们的放心，那些地方很快就能被我同化了。”高塔精灵说。

那越来越浓的寒意没影响到她，莉莉和乔茨却冷的直发颤，上下牙齿不断颤抖。

“你们没感觉到吗？好冷啊。”莉莉说。

“真的好冷，由内而外的冷，为什么这么冷。”乔茨痛苦的说：“我感到很难过。”

“我什么都没感觉到。”阿拜楼有些疑惑，这还是他第一次带魔女来到这里，这里并不是一个值得来的好地方。

难道是魔女之间的共鸣之类的奇怪的东西。

“将军，我们能不能离开啊。”莉莉表情有些发白，“莉莉感觉到很难受，就像有人在低语。”

“是痛苦的悲嚎，是灵魂的祷告，是凄惨的求救，是深入骨髓的恨意。”乔茨蹲下来双手抱头，这份痛苦蜿蜒成河。

“我不要下去。”乔茨说。

“我不会害你们，我希望给你们看一些东西。”阿拜楼笑着说。

那个地下，有一个他筹备了十年的计划，为了让两个姑娘放心，阿拜楼握住她们的手心，两个人的手全是冷汗。

她们所言非虚，乔茨和莉莉掌心的温度犹如冰块般寒冷。高塔精灵见到这样，身上缓缓露出温暖明亮的光，驱散着看不见的恐惧。

像一个小小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