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越斜倚在床榻上,神色清冷地看着为自己把脉的太医,眼眸中没有一丝波澜。
倒是皇上,一脸急切地等了半天,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样了啊,徐太医,你这把脉把了半天了,你倒是说句话啊,越儿的身体是不是慢慢好起来了??”
“这……”徐太医迟疑一下,额头上一颗汗珠缓缓滑落。
他收回为北辰越把脉的手,转身在床榻跟前跪了下来,低头看着地面,诚惶诚恐道:“老臣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有什么不敢说的??”皇上一听他的话,顿时着急起来道:“我越儿昏迷了三个多月,现如今娶了那沐府的小女儿,终于醒了过来,那不是说明,越儿会慢慢好起来吗?”
“这……”徐太医额头上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不停地往外冒,他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声音却是吞吞吐吐的,不敢继续说话。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之后,北辰越清润的声音凉凉地响了起来道:“徐太医但说无妨。”
“这……这……”徐太医抬头悄悄地瞄了北辰越一眼,更不敢说话了。
“朕让你说你就说,再这么吞吞吐吐的,朕现在就叫人把你脑袋砍了!!”皇上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眼睛冷冷地瞪了徐太医一眼,声音里已是尽力压抑着怒气。
徐太医吓得连忙叩首在地面上,声音颤抖着结巴道:“臣……臣观越王殿下的脉象,与昨日并无不同,且……且有越来越弱的迹象,越王殿下……五脏六腑皆受毒气困扰,心、肝、脾、肺、肾都呈现衰败之势,恐……恐命不久矣……”
他这番话说完之后,整个屋子里面一片寂静,那些站在门口的太医们,一个个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