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2 / 2)

怎么说呢,在老顾看来,这孙子真的就是开挂一样的人生。

说到对方蛰个人情况的调查,很多人都做过。孔东方就搞到了不少这方面的资料,然后老顾也知道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千万别奇怪。

一顿饭吃的还算尽兴,方蛰喝了点酒,摇摇晃晃的起身告辞了。任萍没走,孔东方给送上车才回来的。看见等着的两位,孔东方淡淡道:“老顾,今天这嘴有点矜持了。”

“有的事情别管我怎么想的,该发生还是会发生的。这点,方蛰看的很透,他在努力的去践行一句话,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我很佩服他。我不如他甚多,所以没脸怼他。”老顾不紧不慢的解释,面对方蛰时为何嘴上没有了往日的犀利。

“你在粮油集团,掣肘太多了。”孔东方还为老顾找理由,老顾却摇头道:“这不能算理由,论环境,他所处的环境比我恶劣的多,我明知道有的事情不该发生,却假装没看见。最后只能曲线救国,你不觉得这是莫大的讽刺么?我都这样了,还有脸说巅峰基金?”

任萍听出点味道来了,笑嘻嘻的看着孔东方道:“按说,学长身处中枢,应该发挥更重要的作用啊。我怎么听你的意思,还想着指摘一下别人。”

“关于粮油安全工作的指导意见,红头文件啊,地方上认真执行的有几个?现在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现在外汇是不缺了,架不住人家印美元,对标国内增发的货币,结合地方财政的困局,现实的基础建设的压力等等,局面太复杂了。”

方蛰是不在现场,在的话可能会来一句:只能再苦一苦群众了。

人在这个社会就是如此的无力,明明看见了,却如同地铁高峰时一样,想往回走是不可能的,注定要被人流裹挟着往前,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逆行者会被当做异类,敲钟人会被当做麻烦制造者别解决掉。这就是多数情况下会发生的事情。

方蛰在回去的路上闭目沉思,好像在醒酒,实则是在回顾之前的那顿饭席间的每一个细节。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跟我有啥关系呢?我就是一个俗人,能做多少做多少,做不到的不强求。我不同流合污,也不落井下石,一直在努力的独善其身。

四合院里的谈话还在继续,任萍安静的听两位前辈的对话,听到老顾在警告孔东方:“那小子就是个刺猬,你可别想伸手拿捏他。保持平常心做朋友,也许会收益无穷的。”

这两人没闭着任萍这么说话,这是没拿任萍当外人呢。那么,外人是谁呢?

孔东方表情淡然的撇了老顾一眼:“说什么呢?不带这么埋汰人的。我和方蛰之间,一点利益关系都没有,反倒是以朋友的身份,相互间深聊了几次,不能不说这家伙看问题太有深度了,三言两语的从一个你根本想不到的角度出发,对未来的一些预判令人信服。我呢,把他的一些观点和结论都总结出来,打算写点东西往上递,不是我贪天之功,是领导的意思。”

任萍这时候很不客气的开口:“读书人窃书,你窃观点和结论,你就是不要脸!”

孔东方……,老顾哈哈大笑。

任萍也走了,剩下的老顾和孔东方互相看看后,孔东方叹息一声:“这女人不对劲。”

老顾这会就是个捧哏的,幽幽道:“长那样就算了,还特么的那么会挣钱,换成你是女的,你接触下来能抗的住?他可是单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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