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杨海夏的事是吹倒老太公的那股狂风,那么,老太太就是压倒西墙的最后一根稻草。
杨桃溪心里只叹气,对杨海夏愈发的怨念。
陪着老太公又闲聊了一会儿,杨丹溪送来了热水。
杨桃溪接了,偷偷加了些东西,给老太公洗漱、泡脚,本来是想把老太公安顿睡下,她再去照料老太公的,哪知道,老太公却坚持要坐到老太太平时坐的那张躺椅上,任她怎么劝都不肯改变主意。
杨桃溪心里“咯噔”了一下。
都说老人到了的时候感觉很灵验,难道……
她不敢想象下去,想了想,便如了老太公的愿,把躺椅挪到了老太太床边,重新铺了被子,扶着老太公躺了上去,又给他盖了一条。
老太公略侧着躺着,伸手抓住了老太太的手。
两双苍老的手交叠,一瞬间,杨桃溪就红了眼眶。
再吵再闹,他们也是在一起过了七十多年,日夜相伴,这样的感情,她也愿意。
“要不要让他们都来?”杨丹溪也有不好的预感,站在杨桃溪身边小声的问。
“不用。”杨桃溪一口拒绝,“真不对劲再叫也来得及。”
“桃桃,万一的话……”杨丹溪担心的看着她。
真出了万一,妹妹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没有万一,太公太婆一定能长命百岁的。”杨桃溪飞快的截住了姐姐的话,不让她说下去。
“大姐,你去休息吧,我在这儿陪着丫头。”夏择城已经去简单的洗漱过,换了一身衣服过来了。
岩溪金溪不在家,丫头要守在这儿,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和大姨子单独住楼上,于是便主动的搬到了岩溪他们的房间。
“你还有伤,不能熬夜,你俩去休息,这儿我来。”杨丹溪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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