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没失过恋?谁没受过伤?你们要不要这副鬼样子——”萧俊楚有些受不了的吼叫道。
“萧楚楚!你现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么?当年不知道是谁比我们还要死不活!”慕君昊冷冷的看着萧俊楚,毫不客气的奚落道。
萧俊楚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语气是极其难得的冷硬:“别叫我萧楚楚!”俊夜大景。
瞧瞧,谁都有不能触碰的底线和禁忌,萧俊楚的禁忌,就是别人叫他‘楚楚’,因为这两个字,曾是‘她’的专利
每当他听到这两个字,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哪怕她已经死了快七年了
萧俊楚明显的失了神,洛云倾和慕君昊也清楚的看到他眼底快速划过的那抹怨恨和伤痛,两人对视一眼,看到萧俊楚被掀了伤疤的痛苦模样心里多多少少平衡了点,谁都有不能言说的痛,做兄弟的,就是在我痛的时候,也要让你痛
趁着萧俊楚失神间,洛云倾也一手甩开萧俊楚的手,拿起自己的外套与慕君昊不约而同的往门口走。
“靠!滚滚滚!全滚蛋!”萧俊楚猛然回神,抬眸就看见慕君昊和洛云倾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不由恼火的啐骂道,转眸看了看偌大的包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顿时觉得索然无趣,拧着眉嘟囔一声:“我也滚”
一边嘟囔,一边弯腰拎了两瓶没开封的酒,快步朝着慕君昊和洛云倾的身后追去。
十月的夜晚,凉风徐徐,慕君昊的车停在会所的前门,而洛云倾碍于身份,则低调的把车子停地下停车场里,于是两人在一楼分道扬镳。
走向自己的车,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洛云倾娴熟的启动车子,沉稳霸气的路虎揽胜缓缓向着出口驶去。
在快到出口的时候,洛云倾突然看到萧俊楚站在几米远的距离对他举了举手里的酒瓶,他放慢车速开过去,在萧俊楚的身边停下来,接着缓缓放下车窗。
萧俊楚什么也没说,直接将两瓶酒放在副座上,然后退开两步,对他弹了弹手,意思他可以走了。
“谢了!”洛云倾淡淡瞥了眼副座上的酒,抬眸看了看萧俊楚,轻轻吐出两个字,然后启动车子快速的离去。
萧俊楚将双手揣在裤袋里,一边慢悠悠的跟着往出口走,一边看着扬长而去的路虎揽胜,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
萧俊楚太了解洛云倾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这两年里的聚会,洛云倾经常会玩儿到一半就消失不见,而每当那时,桌上的酒就会少掉两瓶,久而久之,他们都习惯性的多拿些酒,好让他离开的时候带走
有些伤痛,忘不掉又好不了,就只有用酒精去麻醉,哪怕只是短短的一晚或是几小时都好,让那长年累月都饱受痛苦煎熬的心,喘口气
否则,真有可能撑不下去
当没有勇气一个人承受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苦时,不得不承认,把自己灌醉,是最好的逃避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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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惨淡的深夜,静谧阴森的四周,竖满墓碑的墓园里,阵阵阴风扑面而来,那呼呼的风声像是一声声凄怨的哀泣,透着不甘与愤怒
夜色中,一个高大的男人,默默的伫立在一座墓碑前,饱含痛苦与思念的双眼深深看着墓碑上那笑靥如花的容颜,深深看着,舍不得眨眼。
缓缓的,男人蹲下来,修~长的手指怜惜的轻抚那嵌在墓碑上的小照片,指尖小心翼翼的轻触照片里那小女人的眼和鼻,然后是唇,一下一下,极尽眷恋的轻轻摩挲。
潇潇,我回来了,回来看你了,这些天你还好吗?
两年里,他在A市的时间极少,大多都是在出差或是忙他‘该忙’的事情,每次回到A市,他最重要的事,就是来陪陪她。
人这一辈子,许多人或物,都是在彻底失去后,才知其的重要性,千金难买早知道,如果能‘早知今日’,他定不会让自己活在这种痛苦中,他一定会好好疼她,爱她,生生世世。
潇潇,我爱你,你能听见吗?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呵呵呵
风中隐约飘来一阵饱含讥讽的冷笑,将沉浸在悲伤中的男人猛然惊醒,他腾地站起来,双眼仓惶的环顾着阴森恐怖的四周,他情不自禁的失声喃喃——
“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