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初梨回去路上遇到陆言和花听雨,她们邀请荆初梨一起下山玩。
荆初梨想起屋内的热水,只好婉拒同行。又在独自回住处的石子小路上被一道黄鹂鸟般的声音叫住。回头看竟是那位在膳堂盛气凌人的姑娘。
“这是你的吧。”
她手上赫然是荆初梨丢失的玉佩!亏她在那种近乎癫狂的状态下还能注意到自己和自己的的玉佩。
说不定她其实是个心思细腻的姑娘,刁蛮任性只是她的面具。
女子直接把玉佩放在荆初梨手,很酷的说了句:“不用谢。”
她看起来心情差到极点,也难怪,估计是被算计了。荆初梨离开膳堂的时候,看到潇潇派掌门的首徒顾钰衡进去了……
那姑娘想走,被荆初梨拉住,“有人给了我一大只烤鸡,我吃过晚饭了,一个人吃不完,可以陪我一起吃么?”
女子犹豫片刻,还是点了头。
荆初梨把她带到六朝派被分配的院子里,边吃边聊。
“我叫荆初梨,你呢?”
“潇潇派,凌晨。”
凌晨咬下几大口鸡腿肉,两行清泪挂下,“以前,阿衡也常给我带东西吃……”
荆初梨猜想,她口中的“阿衡”是她的大师兄顾钰衡,虽然冷冰冰的,但看起来智商情商都很高,怎么这么容易被算计?
也可能是被凌晨“欺负”的那位师姐手段太高明?亦或者旁观者清。
荆初梨深知自己是局外人,无根无据还是不要天马行空。
“这些都给你。”荆初梨没有叫她别哭,因为她看起来是真的难过,哭一哭排排毒也是好的。
“初梨你真好!”凌晨感动的抱住荆初梨。她天性单纯直接,谁欺负她,她绝对十倍欺负回去,同样的,谁对她好她就对别人掏心掏肺。
“初梨我们下山玩好不好!”
“不好。”荆初梨看了看衣服上的油渍,默念几句静心口诀。
“为什么?”
“太晚了。”还有一层原因则是她刚拒绝陆言和花听雨,转眼又和凌晨下山。入松镇就这么大,碰到难免尴尬,“明天可以。”
“一言为定!”
“嗯!”
送走凌晨,荆初梨进屋找火折子点灯。待火星变成火苗再变成跳动的火焰,整个屋子已被照亮。
荆初梨在蜡烛上盖上镂空灯罩,烛光瞬间变得温和。
一转身,竟与一只咋一看是白毛仔细看又像金毛的灵兽四目相对。荆初梨不动,它不动,荆初梨往前一步,它竟倒了?
荆初梨赶忙上前查看,原来它受了伤——左前腿在流血。这只灵兽似犬又像狮,约摸成年女子的半臂高,着实可爱。不知是哪位道友的灵宠。
荆初梨替它处理完伤口,本想找些东西铺在地上给它睡。碍于没有多余的棉絮,这大冬天的,睡地上也太凄惨,只好对它施个清净术抱它上床。
整顿好它,荆初梨开始处理房中的血迹。处理到窗台时发现,屋外还有,一路顺着血迹竟到了后山。
听闻入松山有许多野生灵兽,不少道友结伴捕捉。那只小白兽许是来自后山,不知是被天敌所伤还是在人类的捕捉下逃脱。
处理完血迹,荆初梨用符咒重新加热浴桶中的水,脱下沾满油渍的衣服,取下发簪,散落满头青丝,整个人沉浸在热水带来的舒适中。
转头就与奄奄趴在床上的小白对上视线,“你也想泡?不行,你身上有伤不能碰水。”
第二天醒来,哪还有小白兽的踪影。若不是旁边的软枕头有个凹印,荆初梨都要怀疑小白兽是她做梦梦到的。
不一会儿,门被人敲响,随即响起凌晨的声音。
荆初梨连忙起床,两人折腾了半个时辰的脸和头发才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