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枫拿起手中的铁皮石斛,目光清浅,却没有回答她任何一个问题,只是说道,“这种草药并不好寻,你费心了,只是再稀有的药材,本王一声令下,都不难寻来,你大可不必如此。”
他的话,语气淡漠,言语理性。
花留夏终于动怒了,她拍掉了他手中的铁皮石斛,朝他吼道,“你不要这么莫名其妙好不好!当初是你先接近我的,现在说要分开的也是你,一句解释也没有,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俊逸的脸上带着从未见过的复杂神色,寒潭一般的眸子看似一片平静,却又隐隐有漩涡,看不真切。
“别把雪儿当借口!我知道不是雪儿!到底是为什么?我花留夏不是纠缠之人,你告诉我一个原因,我保证,以后再不纠缠你!”
萧子枫紧紧抿唇。
花留夏双手紧抓他的衣襟,眼里藏不住痛苦,“你说啊!你说啊!”
可他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花留夏缓缓松开了手,眼眸里的痛苦之色褪去一半,冷静下来,问道,“我父亲到底犯了什么罪?”
他依旧不答。
花留夏突然后退几步,看着他就笑了,“萧子枫,你以为你是端王就可以玩弄别人的感情么,是你先接近我的,你哄我喜欢上你,说抽身就抽身,我告诉你,我不答应!我不答应!”
花留夏说完,跑了出去。
萧子枫默然良久,直到空气都快凝固了,他才俯身拾起了那株铁皮石斛。
一室清冷,有一种寒,漫到了骨子里。
花留夏跑出去,文玉一脸愕然,急着追了上去,“小姐您”
“回府!”
花留夏刚回花府,柳梅香便找来了,她似乎没注意到花留夏低沉的神色,或者说,她也是心慌,根本没留意到花留夏的神色,她急匆匆地说道,“留夏,你表舅和表哥被刑部抓了,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他们是冤枉的,你跟端王说说,啊,你可千万要救救他们啊!”
对柳梅香来说,虽然她看不上她那个侄儿,和她哥哥也算不得多亲近,但毕竟是她的娘家人,若是他们遭了祸,她以后便失去依傍了。
此时的柳梅香还不知她的夫君被贬官的事情。
花留夏冷冷地看着她。
“他们哪里冤枉?”,一道深沉的声音响起。
柳梅香上前,哭诉着,“老爷,怎么说那也是我二哥,您不能见死不救啊,这只是一个小案子,您跟刑部说一声,他们或许就没事了”
花盛冷笑,“小案子?”
柳梅香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心惊,一时都忘记哭了。
花盛继续道,“现下朝野震荡,每件案子都是刑部严审,青玄司督办,你以为说一声就完了?”
青玄司?
端王执掌的青玄司
柳梅香又去求花留夏,“留夏,你就看在母亲的份上,就帮帮他们吧,端王、端王他一定会听你的!”
还不待花留夏开口,花盛已疾言厉色,“住口!”
花留夏一瞬不瞬地盯着花盛,“父亲犯何罪被贬至四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