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爷,那现在怎么办?”
阿峰试探询问。
“怎么办?把码子给他送过去呀!”
顾嘉唐皱眉说:“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阿峰赔笑。
顾嘉唐看了他一眼,严肃说:“记着,做赌场生意的人,最怕输不起,要是让人家知道你输不起,这生意就死了。”
“开赌场的,不怕赌客手气好,赢得多,只怕过路客人赢了钱不再来,才叫做硬伤。”
说罢,他看向费南的方向,却见费南正来到一桌玩扑克的桌前,坐了下来,便冲那里抬了抬下巴,笑着说:“你看,只要他愿意玩,钱早晚会回来。”
“顾爷说的是。”
阿峰心悦诚服。
“去吧!把码子交给香兰就好。”
将他打发过去,顾嘉唐又冲荷官低声吩咐:“去请老杨出来盯着点,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
“明白。”
荷官转身离开,顾嘉唐看着费南的身影,口中隐约嘀咕:“我倒要看看,你是条过江龙,还是真有财神爷光顾……”
“费老板,您想喝点什么?”
香兰站在费南身侧,轻声询问。
赌场里供应齐全,奉行三白,也就是白吃,白喝,和白吸。
场里有酒吧间供应威士忌、白兰地等名酒,也有中西餐室供应上等中西大菜。
此外,还有大烟榻供应上等大烟和雪茄;还有“三五牌”等高级香烟和时鲜水果等等。
无论什么需求,只要赌客需要,服务生就可以开单,向供应处领取,不取分文。
很多赌客都是冲着这些免费的好处来的,单是供应这些,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威士忌好了,加冰。”
费南随口说着,一边将底牌掀开,微笑说:“不好意思,我赢了。”
牌桌对面,一个瘦高的法国佬郁闷的将牌反扣,丢回了牌堆,他就比费南少一点。
“真倒霉,看来我今天的运气不好。”
他冲一旁的朋友用法语抱怨了两句。
费南状若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也用法语说:“瓦罐不离井上破。”
这是一句法语谚语,意思是说担着风险做事,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那法国佬忽然听到了熟悉的乡音,有些惊讶的转过脸来,却发现开口的正是刚刚赢了他三千多块的费南。
“你是留学生?”
法国佬惊讶问。
“只是有个法国朋友罢了。”
费南笑问:“怎么样,发音还标准吗?”
“很标准,如果不看到你的脸,我恐怕会认为你是一个真正的法国人。”
法国佬笑着自我介绍:“我叫埃米尔,是义品放款银行的副行长。”
“我叫费南,只是一个无业游民。”
“哈哈!”
听到费南的话,法国佬摇头笑道:“你真会开玩笑,我想你一定是个贵族。”
费南笑笑,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在眼下的尚海,外资银行绝对是处于最顶尖的阶层之一。
多认识些这种外国佬,绝对没有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