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道血线抹在祭坛顶部的山羊头上,那双暗青色的眸子当中陡然有红光亮起,
有一道血线落在身旁一个邪教徒的身上,他像是受了什么恩赐一般提起黑袍猛力的吮吸着,看的祝觉一阵恶心。
还有一道血线,越过了祭坛,也越过了周围的一片水杉树,乘着风雨往更远处的黑暗中飘了过去。
......
丛林某处的凹陷中,有一个黑色的东西。
不是树,是一个又大又黑的东西,就那么蹲坐在那儿,好像在等待什么,绳子似的胳膊蠕动着,伸展着......当它触碰到那道风雨中的血线,便像是嗅到了血腥气的猎狗,闻到腐尸的秃鹫,动作越发激烈。
那个在树林里出现的,黑色的、有好多绳子的、粘粘乎乎的、像树似的东西,它从凹陷处爬了上来,用它的蹄子和嘴和像蛇似的胳膊,在地上蠕动着爬了上来。
......
咩~~~
特殊的声响在这一刻响遍整个山谷。
山羊的叫声?
祝觉有些茫然的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在那里,有一个巨大的黑影正在靠近!
身旁的几个黑袍人如同筛糠似的颤抖,并不是害怕,而是因为无比的激动。
前方捧着那团黑色肉球的黑袍人在听到那声音之后则是继续着自己的吟唱,这一次的语调更为悠长,像是人们呼唤自家宠物时常常会拖长语气词。
祝觉的视线早就集中在了那一个黑影上,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祭坛要造的如此高耸......因为那家伙的体型大的有些夸张了啊!
接近15米高的躯体看过去是一个巨大的团块,在团块上生着数量不明,长短不一的黑色鞭状触手,团块周遭还张着巨大的嘴,并不只是一张,而是环绕着整个团块四面都有,并且从中不断滴下绿色的粘液。
在它的身体下方,还长着巨大的蹄子,它可以借此站立自,它的身躯轮廓就像是某种树木:粗短的脚是树干、长满触手的身躯是树冠,从它体内,散发出一种仿佛挖开了墓穴一样的恶臭。
祝觉沉默着看这只从未见过的庞然怪物碾断一棵又一棵的水杉树,从黑暗中走到林间的空地上来,最终停顿在祭坛旁边在。
粗壮的触手尖端已经能触及祭坛顶部的边缘,不断地在他们的面前摇摆。
脑海中的嗡鸣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停下。
强烈的危险预警让他意识到眼前这家伙绝对不同于自己曾经看见过的任何精神污染源怪物,即便是数次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熊怪亦无法与它相提并论,不论是体型还是别的什么方面!
在某一刻祝觉甚至有就这么继续装做邪教徒然后安稳的度过这个晚上的退缩想法,只不过很快就被他自己给否决了。
这种特殊的精神污染源怪物既然已经出现在了眼前,他没理由就这么看着这令人作呕家伙从容的享受自己的祭品然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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