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纯武、贾小宝、石正峰、七彩他们连夜入宫,夏侯玄德阴沉着脸,坐在书房里,扫视着他们,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贾纯武的身上。
“卫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你先说,”夏侯玄德说道。
贾纯武装出一副可怜委屈的样子,说道:“君上,一切都是石正峰搞的鬼,他派这个小丫头去找我,说他勾结乞活军乱党,在西柳街伺机作乱。微臣听说有人作乱,也是脑子一热,当时就率领兵马去了西柳街。天色昏暗,微臣也没看清状况,误将丞相少爷他们当成了乞活军乱党,于是就发生了误会。”
贾纯武说的是真话,但是在夏侯玄德听来,这话却是疑点重重,夏侯玄德看着石正峰和七彩,问道:“事情真像卫尉说得那样吗?”
七彩说道:“回禀君上,不是的,我是去找了卫尉大人,但是我没有说石正峰勾结乞活军乱党作乱,我说石正峰被一群身份不明的歹徒劫持了,朝西柳街方向走去。”
夏侯玄德皱着眉头,看着石正峰,问道:“谁劫持你了?”
石正峰说道:“回禀君上,是宝少爷劫持了我。”
石正峰话音刚落,贾小宝就瞪着眼睛叫了起来,“你胡说八道,本少爷什么时候劫持你了?!”
贾小宝嚣张跋扈惯了,在夏侯玄德的面前也甚是放肆无礼。
夏侯玄德瞪着贾小宝,叫道:“闭嘴!”
贾小宝对夏侯玄德还是畏惧三分的,被夏侯玄德这么训斥一句,他有所收敛,闭上嘴巴不再叫嚷了。
夏侯玄德是个聪明人,听了贾纯武、石正峰他们的话,他心里已经大致明白了。贾小宝因为醉仙楼的事,对石正峰怀恨在心,要报复石正峰,石正峰动用了一点小聪明,把贾小宝、贾纯武都给耍了。
夏侯玄德说道:“贾纯武,你不分青红皂白,糊里糊涂就叫手下人放箭,差点引起骚乱,你这样糊涂的人担不起卫尉的重任,把卫尉印信交出来吧。”
贾纯武大吃一惊,叫道:“君上,我冤枉啊......”
夏侯玄德眼睛一瞪,叫道:“你冤枉什么,你是嫌寡人对你太仁慈了吗?!”
贾纯武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对石正峰的恨是翻江倒海、不可遏制。
卫尉是个肥差,贾纯武费尽心机,好不容易坐到这个位置上,屁股还没坐热呢,钱还没怎么捞呢,就这么被夏侯玄德给罢免了,贾纯武对石正峰岂能不恨,这恨胜过杀父夺妻呀。
这时,一个仆役走了进来,说道:“启禀君上,丞相在外面求见。”
夏侯玄德说道:“寡人正要找他呢,叫他进来。”
仆役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贾纯儒快步走进书房,一进屋就叫道:“微臣教子不严,还请君上赐罪。”
贾纯儒跪在了夏侯玄德的面前,夏侯玄德看着贾纯儒,哼了一声,说道:“丞相,你这儿子可是越来越厉害了,深更半夜不回家,带着一群人在大街上干什么呀?”
贾纯儒诚惶诚恐,说道:“君上,微臣回家之后一定好好管教管教这个逆子。”
贾纯儒扭头瞪了贾小宝一眼,厉声喝道:“逆子,还不跪下!”
贾小宝撇了一下嘴,极不情愿地跪了下来。
夏侯玄德说道:“丞相,你是百官之首,为国操劳,但是也不能顾国不顾家,这样吧,寡人给你放一个月的假,你回家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儿子,这一个月,你的职权就暂由太尉和御史大夫分管吧。”
夏侯玄德这是让贾纯儒回家反省,贾纯儒这种人把权力当做命根-子,夺了他的权,虽然只是一个月,还是让他难受得抓心挠肝。
贾纯儒知道君无戏言,夏侯玄德说出的话绝无收回的余地,贾纯儒也不辩白,垂头丧气地说了一句,“谢君上隆恩。”
最后,夏侯玄德看了看石正峰,说道:“年轻人不要太气盛,退下吧。”
石正峰听了夏侯玄德的话,心里咯噔一声,今晚这事明明不怪自己,但是夏侯玄德还是对自己有所不满。
夏侯玄德希望手下大臣们一团和气,石正峰年纪轻轻,刚到杞城不久就和贾纯儒、贾小宝父子结下了深仇大恨。夏侯玄德心想,一个巴掌拍不响,就算是贾家父子先挑衅,石正峰这么犀利地回击,也是沉不住气的表现。
年轻人锋芒毕露不是一件好事情,夏侯玄德对石正峰的看法有所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