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要七彩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这样石正峰才能更好地保护七彩。
远处,官兵们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提着刀枪,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个密不透风,石正峰吆喝了一声,官兵们这才让出了一条路,让石正峰和七彩挤了进去。
石正峰看见四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人,满脸惊恐,倒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四个人的身边散落着几匹丝绸。
石正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江河还没到,石正峰是在场职位最高的军官,一个守夜的士兵对石正峰说道:“回禀石大人,这四个蟊贼趁着天黑,摸进我们的营地,想要偷丝绸,被我们几个守夜的兄弟逮个正着。”
旁边的士兵们拿着兵器,指着那四个人,纷纷叫道:“活腻了,偷东西偷到我们这里了,你们长了几颗脑袋呀?”
那四个人对于自己的偷盗行为也不狡辩,只是一个劲儿地求饶,“军爷饶命,军爷饶命......”
这时,陈江河带着几个亲兵走了过来,陈江河长得虎背熊腰、剑眉星目,走路都带着一股风,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武将。
“怎么回事?”陈江河看着地上那四个小偷,厉声喝道。
旁边的士兵把四个小偷行窃的事情说了一遍,陈江河目光一凛,看着四个小偷,说道:“敢偷贡品,你们以为我陈江河手里的剑是摆设吗?!”
说着,唰地一声,陈江河把腰间的宝剑拔了出来,宝剑在夜色下闪着寒光,一看就是嗜血的利器。
四个小偷吓得脸色苍白,跪在陈江河的面前,磕头作揖,说道:“将军饶命啊,我们家里遭了灾,也是活不下去了才来寻点小财,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陈江河说道:“你们家里遭了灾,朝廷自会救济,当了贼,还是你们本性不良!”
陈江河握着剑,走到了四个小偷的面前,四个小偷吓得满头大汗,叫道:“将军饶命啊,我们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我们养活呢,您杀我一个就是杀我一家呀。”
陈江河冷笑一声,说道:“现在你们想起家里老小了,偷东西的时候都想什么了?”
四个小偷说道:“我们就想着给老娘、孩子一口饭吃,我们也没多拿,一人就拿了两匹丝绸。”
陈江河说道:“这些丝绸都是贡品,莫说是两匹,就是两尺,偷了都是杀头的死罪。”
石正峰凑到了陈江河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将军,您真的要杀了他们?”
陈江河说道:“不杀他们不足以震慑其他蟊贼。”
石正峰说道:“他们只是偷了几匹丝绸,丝绸也被追回来了,打他们一顿就是了,不至于死呀。”
陈江河看了石正峰一眼,说道:“正峰,你这样妇人之仁可不行呀,你知道这一路上有多少人惦记着咱们的贡品吗?就现在,咱们俩说话的时候,这黑夜里就有不少蟊贼在盯着我们,蠢蠢欲动。如果我们不杀了这四个小偷,就会助长其他蟊贼的气焰,到时候,他们都到营地里来偷,真把贡品偷走了,怎么办?”
石正峰说道:“要防着其他蟊贼,我们守夜的兄弟多长点精神就是了,这四个人可是四条活生生的命呀,就为了震慑其他蟊贼,把他们都杀了,太残忍了。”
陈江河皱起了眉头,说道:“正峰,我杀几个蟊贼你说我残忍,你这是怎么了?”
陈江河是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的场面都见多了,杀四个人对于陈江河来说,和碾死四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陈江河提着剑走到了四个小偷的面前,四个小偷已经吓傻了,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动弹不得。陈江河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准备杀了这四个小偷。
这时,石正峰上前抓住了陈江河的胳膊,说道:“将军,他们上有老下有小,你要是杀了他们,他们的父母妻儿怎么办?”
陈江河说道:“正峰,你是个聪明人,这种唬三岁孩子的话你也信?”
石正峰说道:“你怎么就能断定他们家里没有父母妻儿?”
石正峰看着那四个小偷,觉得那四个小偷不像是穷凶极恶之徒,有可能他们真的是为了生存,迫不得已来偷盗。
陈江河手里依然握着剑,说道:“就算他们家里真有父母妻儿,那也怪不得我,要怪也是怪他们自己。”
说着,陈江河就一剑朝一个小偷刺了过去,利剑刺穿了小偷的胸膛,小偷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其余的三个小偷见同伴被杀了,吓得哇哇大叫,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逃跑,陈江河冲上去,一剑一个,把这三个小偷也给杀死了。
眨眼的功夫,四个小偷就倒在血泊之中,成了四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