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把银票折叠了几下,用力一甩,这银票就像飞镖似的,直接飞到了钻山豹的怀里。
钻山豹打开了银票,说道:“不用了,不用了,兄弟,你这交情我要了,银票不能要。”
钻山豹现在对石正峰充满了畏惧,害怕自己拿了银票,回身石正峰就一箭钉死自己。
石正峰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说道:“大当家的,咱们既然是朋友了,你就收下这银票,兄弟们,算是我请大家喝酒啦。”
石正峰叫嚷着,朝四面八方的强盗们作了一个罗圈揖。
强盗们都不知所措,看着钻山豹,钻山豹扬了一下手,叫道:“弟兄们,给朋友让路!”
强盗们收起兵器,退到了两边,石正峰招呼陈江河他们,押送着贡品向前行进。陈江河和官兵们绷紧了神经,握住了兵器,目光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强盗,害怕强盗们搞突然袭击。
钻山豹被石正峰彻底震慑住了,他不发号施令,强盗们也不敢擅自行动,便目送着石正峰、陈江河他们远去。
走过了钻山豹的地面,苏广益凑到了石正峰的身边,说道:“正峰,你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把那强盗头子给震慑住了,咱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走了过来,厉害厉害,真是厉害。”
苏广益把石正峰夸赞了一番,陈江河手下的军官听着很是生气。石正峰年纪轻轻就成为此次押送贡品的副使,军官们本来就心存嫉妒,如今,石正峰又以一己之力带着队伍过了钻山豹的关卡,军官们妒火中烧,横竖看着石正峰不顺眼。
一个军官阴阳怪气地说道:“和强盗头子称兄道弟,我们杞**队里还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人物。”
另一个军官随声附和,“是啊,和强盗头子称兄道弟,还给强盗头子银票,这不是通匪吗?”
峰字营的将士们听见这几个军官如此挑衅,一个个怒不可遏,作势就要上去将这几个军官宰了,石正峰拦住了他们。
七彩怒视那两个军官,说道:“正峰和强盗头子称兄道弟,那是权宜之计,给强盗头子银票,那是给大家买平安。要是没有石正峰,真刀真枪地和那些强盗打起来,就是伤亡将士的抚恤金,都不止一百两银子吧?”
两个军官瞟了七彩一眼,说道:“热血男儿以战死沙场为荣,即使死了,也不能失了气节。”
七彩简直要被这两个王八蛋给气疯了,以战死沙场为荣,说得真好听,那你们俩打个样,先死在沙场上怎么样?
七彩还要和那两个军官理论,石正峰拉住了七彩,说道:“大千世界还在乎几只苍蝇嗡嗡乱叫?别理会它们。”
两个军官听见石正峰骂自己是苍蝇,勃然大怒,指着石正峰就叫嚷起来。一直默不作声的陈江河终于被他们俩吵烦了,吼道:“给我闭嘴,你们俩要是觉得正峰做得不对,你们俩现在就转身回去,把那些强盗都杀光了,没人拦着你们。”
陈江河这番话直接就把两个军官的臭嘴给堵住了,装逼不成反遭打脸吧?
这两个军官属于那种心理阴暗的卑鄙小人,他们是为了污蔑而污蔑,为了诽谤而诽谤,把对人生、社会的不满转化为愤怒,随便找一个有人瞩目的焦点,便疯狗似的发泄出来。
你和他们摆事实、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或许这么说,牛听到了都不高兴。对于这些怯懦阴暗的人来说,骂人,找一个安全的环境骂人,是最幸福的事情。骂完了人,还没人敢把我怎么样,哈,真是爽快,就像瘾君子满足了毒瘾似的,飘飘欲仙呀。
石正峰以前生活的现代世界里,对这群人有一个称呼,叫做“喷子”。
古往今来,什么时候都不缺这些喷子,整天嗡嗡作响,你怎么轰也轰不散。
石正峰知道一个道理,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现在,石正峰在杞国的地位一点一点提升,嫉妒他的人、恨他的人、想要喷他的人是越来越多。
能被疯狗似的喷子攻击,也是一种荣幸吧。
陈江河、石正峰率领队伍在鬼泣泽里继续行进,鬼泣泽里藏着上万强盗,有的小股强盗只有数百人,这些强盗盯着那一车车的贡品,尾随队伍走了一段路,见陈江河、石正峰他们的队伍防卫森严,便打消了劫掠的念头,悄悄地退走了。
以往经过鬼泣泽的商队都是几十人、几百人的小商队,像陈江河、石正峰他们这样两千人的庞大队伍,实属罕见,普通的小蟊贼根本就吃不下他们,只能看着那些贡品干眼馋。
苏广益见周围的强盗们都不敢上前劫掠,紧张的心情放松了许多,说道:“看来鬼泣泽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嘛。”
石正峰说道:“咱们才刚刚进入鬼泣泽,那些强盗不过是小蟊贼而已,除了小蟊贼这鬼泣泽里还有一些巨盗呢。”
石正峰话音刚落,苏广益就直直地看着前方,勒住了缰绳,说道:“正峰,你这乌鸦嘴又灵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