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再兴有些呆愣地看了石正峰一眼。
夏侯玄德说:“这是我们杞国的一员校尉,年轻气盛,口无遮拦,说话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曹君别往心里去。”
“没关系,小家伙心直口快嘛。”
费再兴打量着石正峰,心中赞叹,一表人才,看着是条好汉,要是哪天能收归到我的帐下就好了。
费再兴的感觉就像《三国演义》里的刘备,石正峰则像是赵云,赵云还在公孙瓒帐下效力的时候,刘备就欣赏赵云,历经一番周折,最后终于如愿以偿,赵云成了刘备手下的五虎上将。费再兴也是一样,一眼就看中了石正峰,费再兴一厢情愿地在心里认定,石正峰将来就是自己帐下的大将了。
石正峰不怒自威地看着费再兴,突然感觉费再兴身边有两道阴冷的目光在盯着自己,石正峰扭了一下头,看见了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一脸狂傲之气的少年。这少年名叫郎晓宁,十三岁从军,十五岁就累计战功成为了校尉,有曹国第一少年天才之称。
石正峰与郎晓宁四目相对,激烈撞击,撞出了火花。
另一边,费再兴堆出一脸笑容,做出一副很亲热的样子,好像和夏侯玄德是多年的老友似的,握住了夏侯玄德的手,说:“玄德公亲自出城迎接,真是折煞寡人了。”
夏侯玄德也面带微笑,说道:“我杞国虽小,但却是礼仪之邦,曹君远道而来,出城迎接也是待客之道呀。”
“早就听说玄德公是谦谦君子,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呀,”费再兴握着夏侯玄德的手,笑呵呵的,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夏侯玄德指着身边的文武官员,向费再兴介绍,“这是我们杞国的丞相贾纯儒贾丞相,这是我们杞国太尉史光胤,这是御史大夫孟公瑾......”
费再兴笑着向贾纯儒、史光胤、孟公瑾等文武官员点头致意,费再兴身后的郎晓宁却是冷冷地扫了扫贾纯儒、史光胤等文武官员,目光中带着轻蔑、带着敌意,好像这杞国众臣皆为草包,没一个入得了他的法眼。
夏侯玄德介绍完了杞国的文武官员,费再兴开始向夏侯玄德介绍随行而来的曹国文武官员,“这是我们曹国的校尉郎晓宁,这是谏议大夫......”
出于礼节,夏侯玄德笑着向郎晓宁等曹国臣僚点头致意,其他的曹国臣僚都神情谦卑地回礼,郎晓宁却是白了夏侯玄德一眼,眼皮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史光胤等杞国官员在旁边看着怒火中烧,这个郎晓宁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夏侯玄德没有和郎晓宁一般见识,面不改色地对费再兴说:“曹君,城外风大,我们还是上车进城吧,寡人在宫里备下了酒宴,为曹君接风洗尘。”
“玄德公如此热情周到,真是感谢,感谢,走,咱们上车吧,”费再兴扬了一下手,和夏侯玄德朝各自的马车走去。
就在夏侯玄德即将登上马车的时候,郎晓宁偷偷地拿出了一个小葫芦,捏了一下。石正峰在旁边看得清楚,看见一只黑色的虫子从葫芦里飞了出来,飞到了夏侯玄德御驾中一匹马的脖子上。
郎晓宁这个动作做得很隐蔽,除了石正峰之外,别人都没有注意到。
郎晓宁放出的是一只黑色的毒虫,毒虫在马的脖子上叮咬了一下,那马立刻双眼血红,嘶鸣一声,双蹄离地,弹跳起来,发了疯。
夏侯玄德刚要上车,猝不及防,被这疯马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身边的侍卫慌忙上前搀扶夏侯玄德。车夫也没料到马会突然发疯,他一边抓着缰绳,一边抡着皮鞭,朝那疯马抽去。
车夫越是抽打疯马,疯马疯得越厉害,把车夫从车上掀了下去,车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得骨断筋折。
疯马挣断了缰绳,想要朝旁边的夏侯玄德踩去,疯马的两只铁蹄势大力沉,要是踏在夏侯玄德的身上,后果不堪设想。石正峰攥紧了拳头冲了过去,护住了夏侯玄德。
几乎在同时,郎晓宁冲了上去,攥着碗口大小的拳头,对着那疯马的脑袋,一拳就打了上去。
一声闷响,一声惨叫,那匹疯马倒在了地上,瞪着眼睛,抽搐了几下,七窍流血而亡,郎晓宁这一拳把疯马浑身的筋脉都震断了。
夏侯玄德、贾纯儒以及杞国的文武官员都惊呆了,诧异地看着郎晓宁,天下竟有如此神力之人。郎晓宁搓了搓手,扬着头,一副傲慢的神情,走回了曹国使团的队伍里。
费再兴皱着眉头,呵斥郎晓宁,“放肆,这是玄德公的御马,你怎么说打死就打死了?”
郎晓宁冷冷地说:“这马疯了,留着还有何用?”
“你……”费再兴指着郎晓宁,还想再训斥几句。
这时,夏侯玄德恢复了镇定,对费再兴说:“郎校尉说得对,这马疯了,不能留,不能留,来人呐,换一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