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天爷呀,您要是多给我们杞国几个石大人这样的官,我们杞国百姓就都过上好日子喽。”......
史光胤的官职比石正峰要高,但是,百姓们的注意力全都被石正峰所吸引。
比较官职,石正峰没有史光胤高,但是,要比较名气的话,整个杞城,现在也没有人能高过石正峰。
劫持宝少爷质问丞相、侦破杞南县贪污大案、凭一己之力于汪洋中救出两千官兵、君陵山区徒手搏熊。
这一桩桩一件件,老百姓都耳熟能详,把石正峰当做传奇英雄一样传颂。有那说书艺人,甚至把石正峰的故事改编成了段子,在大街小巷说唱。
就在所有人都盯着石正峰的时候,人群中,有一个邋里邋遢、乞丐模样的人,看着史光胤,眼睛里闪出诧异的光芒。
“是他?”乞丐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
另一边,马汉得知出手帮助自己的是太尉和校尉,目瞪口呆,好长时间也没缓过神来。
石正峰看着马汉,笑了笑,说道:“马兄,你要是方便的话,和我们一起去喝一杯茶吧。”
马汉有些拘谨,说道:“二位大人,我一个一文不名的异国人,我......”
石正峰笑道:“什么一文不名,马兄的身手,我和太尉大人可是都亲眼见到了,你是真正的大英雄呀。”
石正峰走过去拍了拍马汉的胳膊,说道:“马兄,走吧。”
马汉犹豫了一下,拱了拱手,说道:“谢谢石大人,谢谢太尉大人。”
马汉和石正峰、史光胤去一家小茶馆喝茶,马汉只身一人,四处漂泊,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石正峰便邀请马汉加入峰字营。
马汉对军营生活充满了怀念,当时就跪拜在地,感谢石正峰。石正峰搀扶起马汉,说道:“以后咱们就是同袍兄弟,兄弟之间别行这种跪拜之礼。”
石正峰、马汉和史光胤在茶馆里喝着茶,聊了一会儿,就散了,石正峰带着马汉去峰字营军营报到,史光胤则回到自己的府邸。
在大街上关注史光胤的那个乞丐,一直远远地跟着史光胤,从大街上跟到茶馆,再从茶馆跟到史光胤的府邸。
史光胤骑着马,乞丐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见史光胤在府邸前翻身下马,乞丐加快了速度,追赶上去,伸出满是污垢的手掌,想要叫住史光胤。
这时,史光胤府邸里的仆役见到了那乞丐,上去挡在他面前,叫道:“喂,你干什么呢?!”
史光胤回身看了一眼,对那仆役呵斥道:“我说了多少次了,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和人家说话都要客气一点,别叫人说我太尉府的奴才没教养。”
“老爷,我知道,我知道,”仆役连连点头。
史光胤又看了一眼那乞丐,吩咐仆役,“给他十个铜板。”
仆役从怀里取出十个铜板,对那乞丐说道:“我们家老爷女娲娘娘一般的心肠,赏你十个铜板,快走吧。”
乞丐不接铜板,指着史光胤,说道:“我要找他,喂,喂,喂。”
仆役有些恼火,说道:“你个臭要饭的,蹬鼻子上脸是不是?”
史光胤刚要进院子,听见身后又吵闹起来,不耐烦地转过身来,说道:“怎么回事?”
乞丐瞪大了眼睛看着史光胤,端详了半天,终于确认了,乞丐从嘴里迸出了两个字。
“傅离!”
史光胤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似的,浑身颤抖了一下,脸色煞白。仆役在旁边惊呆了,在太尉府当了十几年的差,仆役还从来没见过史光胤这副模样。
震惊过后,史光胤恢复了镇定,对仆役说道:“再给他十个铜板,叫他快走。”
乞丐根本就不要铜板,他盯着史光胤,叫道:“太尉大人,我是赖平安呀,你不认得我了?”
史光胤站在门口背对着乞丐,没有动,仆役上前推搡着乞丐,说道:“老爷叫你走,你没听见呀。”
乞丐皱起了眉头,说道:“太尉大人,你这是翻脸不认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