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他什么意思,爷今天看着他不爽,收拾收拾他,”另一个狱卒回身取来了一个大枷板,这大枷板少说也有二十斤重。
“把牢门打开!”
两个狱卒打开了牢门,气势汹汹地冲到了杨涟的身边。
杨涟义正词严,叫道:“身为朝廷的狱卒,你们俩要干什么?”
“干什么,干你这老杂毛!”一个狱卒大吼一声,上去就按住了杨涟。
另一个狱卒拿着二十斤重的大枷板,戴在了杨涟的脖子上。
杨涟挣扎着,叫道:“你们虐待囚犯,我要到君上那里告你们去,我要告你们去!”
“你这老杂毛,爷爷今天要是不把你收拾服了,爷爷就算是白吃狱卒这碗饭了。”
两个狱卒按住了杨涟,使出各种花样折磨他。这牢房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折磨人的手段。杨涟忍不住疼痛,发出了一声声惨叫。
潘大人捧着一个油腻腻的猪肘子,啃了一口,转身看着杨涟,嘴里吐出了三个字,“老傻x。”
潘大人回过头来,张着嘴巴正要再啃一口猪肘子,突然愣住了。远处亮起了火光,传来了一阵杂沓的脚步声。
不好,有大人物来了!
潘大人慌忙把自己的小灶藏到角落里,用草堆盖上。
石正峰在一群牢头、狱卒的簇拥下,走进了天牢,走着走着,听见了吵闹声。
石正峰皱了一下眉头,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一个牢头连忙跑了过去,冲着那两个狱卒叫道:“你们干什么,找死呢,客卿校尉石大人来了!”
两个狱卒立刻停了下来,只见杨涟被他们俩折磨得有气无力,痛苦万分。
石正峰走过来,看着杨涟,大声质问两个狱卒,“这人是谁,你们为什么要对他动私刑!”
石正峰嫉恶如仇,最看不惯这种欺负人的勾当。
两个狱卒吓得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利索了,“回、回、回大人的话,他、他、他是犯官......杨涟。”
“什么?!”
石正峰瞪大了眼睛,上前去搀扶杨涟,但是,杨涟脖子上戴着二十斤重的大枷板,动一下,脖子都要断了。
石正峰冲着两个狱卒叫道:“赶快把这枷板给我打开!”
两个狱卒一句废话也不敢说,乖乖地上去打开了枷板。
石正峰搀扶起杨涟,杨涟被两个狱卒折磨得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石正峰说道:“杨大人,我是傅离大人的手下,傅离大人叫我给您带来了书信。”
杨涟迷迷糊糊,似乎没听清石正峰的话,指着那两个狱卒,不停地说着,“他们俩违法乱纪,滥用私刑......违法乱纪......滥用私刑......违法乱纪......滥用私刑......”
石正峰转身瞪着那两个狱卒,叫道:“给他们俩戴上大枷板,到外面跪着去,跪到天黑!”
石正峰可是郑直身边的第一红人,他的话,牢头可不敢怠慢。牢头使了一个眼色,立刻有人拿来二十斤重的大枷板,给那两个狱卒戴上了。
两个狱卒哭爹喊娘,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被人拖出去,跪在太阳地里示众。
石正峰叫人拿来了一碗水,给杨涟喝了几口水,杨涟终于清醒了,诧异地看着石正峰。
石正峰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杨涟目瞪口呆,“什么,是傅离叫你来的?!”
石正峰点了点头,拿出了一封书信,说道:“这是傅离大人让我转交给您的书信。”
杨涟拿过书信看了看,老泪纵横,说道:“这么多年了,我以为自己再也得不到傅离的音信了,没想到,这家伙倒是在杞国当了太尉。”
杨涟和石正峰聊着关于史光胤(傅离)的事情,聊了半天。得知老友安好,杨涟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虽然和杨涟刚刚接触,但是,石正峰看得出来,杨涟是个好人,只是有一点迂腐。
史光胤说杨涟是天下第一君子,或许在世俗之人的眼里,君子都有一些迂腐之气吧。
和杨涟聊了一会儿之后,石正峰附在杨涟耳边,悄悄地说道:“杨大人,您放心,我会想办法救您出去的。”
石正峰话音未落,杨涟突然又犯起了倔脾气,叫道:“不,我不出去!”